应对去现金化的影响和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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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佳

目前，一些国家和地区，如瑞典、丹麦等，实行去现金化政策，旨在建设一个“无现金社会”。随着第三方支付、微信等支付工具在中国的兴起和广泛使用，现金使用的范围和数量大大减少，提现速度加快。然而，去现金化可能会给经济和社会带来一定的冲击和风险。

建设“无现金社会”的国际经验

瑞典和丹麦在建设“无现金社会”方面的典型做法。瑞典中央银行将部分现金管理职责外包后，瑞典中央银行与商业银行互助合作推动了去现金化进程，从而实现了商业银行拒绝现金的合法化。大约一半的瑞典商业银行不再提供现金服务，支付软件可以实现银行间转账的实时到达。自2015年以来，丹麦政府不断加大兑现力度，推出了可与网上银行连接的居民电子身份。目前，全国持有率超过90%，公民必须开立指定的银行账户才能获得奖学金、医疗报销和假期补贴。；大约一半的丹麦国民使用银行的移动支付软件。因此，98%的瑞典居民持有银行卡，近90%的居民可以通过互联网支付；在2014年和2015年，瑞典的现金交易分别只占其支付总额的25%和2%，远低于75%的国际平均水平。2017年，大约90%的丹麦公民使用互联网支付，他们的支付占消费的25%。

(二)停止发行大面额钞票。早在2000年，加拿大银行就率先宣布将停止发行1000加元的钞票，废除大面额钞票的趋势开始了。在过去的五年里，瑞典、新加坡、欧元区、印度和亚美尼亚的央行先后取消了发行数千克朗的纸币、数万新加坡元的纸币、500欧元的纸币、500元和数千卢比的纸币以及10万德拉姆的纸币。

(三)限制使用大额现金的做法。欧盟国家采取三项政策，一是直接规定最高现金提取限额。例如，从2015年起，国内居民的现金支付不得超过1000欧元，海外游客不得超过10000欧元；从2017年起，西班牙将支付不超过1000欧元的现金。税法控制现金提取的另一种方法。自2016年以来，意大利税务机关已将银行账户每日超过1000欧元或每月超过5000欧元的用户列为“假设逃税者”进行调查。第三，加大对超限额取款的处罚力度。例如，西班牙对违反限额的交易处以总额25%的罚款；意大利支付3000欧元现金总额的40%。如果现金金额超过5万欧元，将被处以至少1.5万欧元的罚款。在欧盟以外，如印度、俄罗斯、越南、墨西哥等新兴市场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都采用了设定不同现金交易限额的做法。

中国当前的去现金化趋势

(1)超过近十年非现金支付的发展。从全球可比的角度来看，早在2015年，中国非现金支付的数量就占到了全球非现金支付的22.12%，增速是全球平均速度的4倍以上。

(2)移动支付发展迅速，首次超过互联网支付。2017年，中国移动支付业务总量达到1228.6亿元，277.1万亿元，移动支付业务总量达到1128.8亿元，2133.4万亿元，首次超过互联网支付。

(3)城市非现金支付明显快于广大农村地区，发展迅速。以支付宝所在地杭州为例。2017年，杭州超过95%的超市和便利店可以使用支付宝；超过98%的出租车支持移动支付。然而，广大农村地区相对不足。在农村超市和便利店，支付宝和微信的总使用率不到15%，而手机支付的使用率不到20%。受历史遗产、消费习惯以及偏远地区和特殊人群需求的影响，现金在中国长期以来仍是一种重要的支付工具。总的来说，第三方支付在中国支付总额中所占的比例只有2%以上，仍然是一个以传统金融为主的国家。

去现金化对经济和社会的影响和风险

(1)部分兑现的一些做法误导了消费者，侵犯了支付权。支付机构与地方政府合作创建“无现金城市”。与此同时，个人支付机构在新建超市时，拒绝人民币现金，甚至过度宣传无现金的作用，导致区域模糊，误导消费者。在一些可以进行现金支付的场合，现金支付渠道被取消，这侵犯了消费者的选择权，也对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产生了负面影响。

(2)移动支付风险呈现出隐蔽性、复杂性和交叉性等新趋势。手机上的账户盗窃和欺诈正在上升，给用户资金造成了严重损失。如果手机丢失，会带来安全隐患；移动操作系统和应用程序中的一些漏洞也有安全风险；尤其是应用最广泛的二维码支付，不仅出现“李鬼”二维码，而且携带恶意代码，会造成用户信息泄露和财产损失。

(3)监管部门与市场在支付业务发展中存在明显的纠纷和博弈。这些纠纷和游戏起源于某些领域的法律。15年前颁布的《人民银行法》和《人民币管理条例》更侧重于纸币和硬币的管理。从支付行业储备资金的集中管理，到切断所有与网络平台的“直连”服务，再到扫描码支付标准的争议，支付服务发展过程中政府与市场之间的纠纷和博弈已经出现，导致扫描码支付行业标准迟迟不能推出。例如，在限制和适用环境方面存在一些差异。商业组织认为限额太低，存在明显的商业障碍。

(4)去现金化对整个金融体系有潜在风险，可能导致通货紧缩。这意味着兑现相当于货币的一部分“消失”。在这种情况下，央行的资产负债表将会收缩，这可能会对整个经济的流动性造成小规模的“负面影响”。现金支取的实施会带来负利率，而居民可以用实物资产或其他资产代替现金来实现保值。与此同时，它还将把一部分铸币税输给央行。

政策建议

(一)正确理解“无现金”社会的含义。建立一个“无现金社会”不是要完全消除现金，而是要逐步减少现金使用的范围和数量。现金社会并非完全没有现金，社会生活也不可能没有现金。更重要的是，“没有现金”应该是一个新的选择，而不是剥夺应有的权利。因此，监管部门应将消费者对支付方式的选择作为监管的底线，并督促支付机构和企业依法执行。

(二)加快研究制定支付结算法和修订相关法律。目前，我国唯一的支付结算监管方式属于部门规章，存在立法层次低、法律依据不足等问题。随着移动支付向深度和广度发展，支付法律法规亟待改革。鉴于《人民银行法》等相关法律法规滞后于新兴的电子支付和正在研究的数字现金，有必要与时俱进，加快相关研究和修订，并采取监管措施不断完善。

(3)立法加强移动支付运营商的安全责任。金融监管部门应加强与工业和信息化部的合作，加强对移动支付运营商的监管，督促运营商高度重视客户信息和财产安全，不断优化对盗窃和欺诈风险的识别和防范，通过立法细化移动支付运营商的安全法律责任。

(四)尊重市场规律和消费者选择，鼓励发展多种支付方式。鉴于我国地域辽阔、地区差异大、城乡发展不平衡、需求多样，我们应借鉴国际经验，立足我国实际，稳步发展非现金支付，为广大居民提供包括现金在内的多种支付方式，防止过度宣传和强调误导和损害消费者利益。

加快研究去现金化对金融体系和货币政策的影响。要及时跟踪主要国家和地区的“无现金”社会建设，借鉴经验和做法，深入研究无现金对金融体系和货币政策的影响机制，防止通货紧缩，维护金融安全运行，积极采取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