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金刚钻 做好“修复”活

最近颁布的《土壤污染防治法》引起了广泛关注。这部法律的亮点是什么，提出了什么新的要求，它将如何促进土壤环境保护？为此，记者采访了相关专家，以飨读者。

早在一周前，土壤环境研究学者、广东生态环境技术研究所研究员陈能昌就接到了各路记者的采访邀请。根据有关议程，8月31日，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五次会议将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壤污染防治法》进行表决。中国第一部土壤污染防治法引起了社会各界的高度重视。

8月31日下午，全国人大常委会一致通过了《土壤污染防治法》。当天下午16时43分，陈能昌立即在朋友圈转发了一条短信——“重:防治土壤污染法一致通过”。他甚至用英语表达了自己的兴奋之情:今天对土壤来说是个大日子。

就在10分钟后，北京本农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土壤修复行业资深从业者韩建军转发了这条短信，称“这么多的指导意见和管理措施都不如这部法律现实。”

在500人组成的“土壤观察4小组”中，一位名叫张忠的小组朋友动情地说:“全国人民期待已久的《土壤污染防治法》终于出台了”，而另一位小组朋友则说这是一种“久违的情绪”。陈能昌感慨地说，这部法律的颁布意义重大，它将使土壤污染防治监管有法可依，不仅有利于相关土壤治理标准体系的建设和污染防治要求的落实，而且有利于不断完善制度，规范修复行业秩序，有效减少土壤污染，科学系统地保障农产品和公众的安全。

土壤污染的修复既困难又昂贵

在审议《土壤污染防治法》草案时，一些专家提出，土壤污染修复难度大，污染者应受到严惩，增加违法成本。

陈能昌告诉记者，当污染物进入土壤时，由于土壤的吸附特性，污染物一旦进入就很难去除和降解。如果污染物浓度积累到一定程度，不仅会破坏土壤本身的生态系统，还会通过挥发过程(如汞)或土壤侵蚀而流入大气和水中，进一步污染其他环境，甚至危及人类健康。因为土壤是一个高度异质的系统，从土壤中去除污染物变得非常困难和昂贵。以日本神童川的土壤污染治理为例，污染区最终采用客土法进行了修复，863公顷的污染土地耗费了407亿日元的修复资金和33年的修复时间。

“土壤的形成极其缓慢。在人类的时间尺度上，它可以说是一个不可再生的国家战略。从上述观点来看，有必要严惩土壤污染者，以减少土壤污染事件的发生，并帮助追踪土壤修复的成本。”陈能昌说。

从事土壤修复工作十多年的韩建军说，土壤修复既困难又昂贵，而且很难界定污染土壤的范围。由于土壤地质的异质性和复合污染物的不同特性，很难准确识别污染物的范围。特别是在地下水丰富的地区，这些因素导致场地恢复的成本显著增加。同时，在土壤修复技术中，有机污染的修复，如热解吸和淋溶，在去除污染物方面有很高的效率，但成本也很高。对于土壤中的重金属污染，通过淋溶、固化和稳定技术进行修复后仍存在潜在风险。《土壤污染防治法》颁布后，产生土壤污染或有污染风险的企业将更加重视土壤污染的保护韩建军说。

值得一提的是，土壤与水体是联系在一起的，土壤污染物容易通过地表径流或渗透作用影响地表水体。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副研究员黄金楼认为，《土壤污染防治法》强化了“水土一体”的理念，有助于防治较难防治的地下水污染。“与此同时，《土壤污染防治法》强调优先保护的概念和污染者的责任，显示了法律的威慑力量。”黄金楼说道。

让信用体系发挥约束作用

湖北省标准化与质量研究所资源与环境标准化研究所所长黄荣长期从事土壤标准研究。她告诉记者，在《土壤污染防治法》中，她最关心的是土壤污染风险控制的标准。“目前，土壤污染风险控制标准主要是指《土壤环境质量农用地土壤污染风险控制标准(试行)》和《土壤环境质量建设用地土壤污染风险控制标准(试行)》。作为两个强制性标准，后续实施将有效促进土壤环境质量监测、调查、评价、修复和土壤污染防治市场的发展，促进土壤修复市场的进一步规范和发展。”黄蓉说道。

目前，我国土壤修复行业的雇主门槛较低，业务水平参差不齐。一些企业甚至将土壤修复视为简单的“土方工程”，随意修复和无序修复时有发生。在采访中，有关专业人士都表示，《土壤污染防治法》颁布后，土壤修复行业将有法可依，行业秩序将逐步规范。

《土壤污染防治法》规定，从事土壤污染调查、土壤污染风险评估、风险管理与控制、修复、风险管理与控制效果评估、修复效果评估、后期管理等活动的单位应当具备相应的专业能力。相关单位和个人的执业行为应当纳入信用体系，建立信用记录，违法信息应当记入社会信用档案，并纳入国家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和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向社会公布。这对遏制修复混乱、规范土壤修复行业具有重大影响。陈能昌认为，如果能够规定员工的资质，将更有利于土壤污染修复行业的健康发展。

土壤修复行业将更加标准化

韩建军表示，《土壤污染防治法》将规范土壤修复行业的高标准、高质量发展。例如，韩建军表示，在修复受污染场地之前，通常有必要评估场地的风险，并出具风险评估报告和测试报告。例如，在医生治疗病人之前，他们应该首先找出病人的病灶，然后开出正确的药物。在他的实践中，他发现一些报道不准确和厚，这可能导致两个后果。首先，补救小组将重新评估现场，这将延长建设周期，增加成本，造成资源浪费。第二，根据报告，修复，但没有“症状”，这使得修复不完整。或者在修复过程中发现新的污染点，增加了修复难度，破坏了修复计划，增加了修复成本。

可以说，如果做好样品检验、现场调查、风险评估和效果评估，修复工程将更加准确，行业的技术要求和质量要求将进一步提高。对于工程公司来说，如何以高质量、高标准、合理的成本完成修复工程面临着更加严峻的挑战。

“这意味着测试公司负责准确的数据测试。调查评价等企业应负责对现场进行客观评价，并保证报告的真实性和质量。工程公司应负责完全修理和标准修理。效果评估单位和专家将更严格地审查修复项目。”韩建军说。

黄金楼表示，整个法律体现了“预防为主、保护为主、分类管理、风险控制、污染责任和公众参与”的原则，明确了土壤污染责任人、土地使用权人和污染责任人的债权人继承人的防治责任。从短期来看，土壤修复行业可能不会像以前那样活跃，但从长期来看，由于各责任方严格履行了相应的责任，土壤修复行业将从整体上实现标准化。"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最终让好钱赶走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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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壤污染防治法》要求进行土壤环境监测和信息披露。日本和美国等发达国家的良好做法是什么？记者也为此采访了相关专家。

国外如何做好土壤监测和信息披露？

日本土壤环境质量监测源于农田重金属污染引发的“痛病”。长期以来，广东生态环境技术研究所研究员陈能昌一直关注日本的土壤环境管理。他认为，农田土壤监测一直是日本土壤环境监测的重点之一。根据监测数据，制定和完善相关的治理法律法规，制定相应的污染物标准，对污染区域进行日常监督监测。“日本的土壤环境监测针对性很强，这体现在监测项目和监测点的布局上，为有效控制污染提供了重要的基础数据。”陈能昌表示，同时，日本不同行政部门开展的监测可以相互关注，共享信息，这对全面了解土壤环境质量具有积极意义。

北京本农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韩建军以美国为例，介绍了美国信息披露的一些做法。美国有两种环境信息披露制度，一种为企业管理，另一种为公众。为此，美国环境保护署(epa)开发了一套交互式地图，以方便公众查询其周围环境。这个被称为“我们周围的环境”的系统充分保障了公众了解周围污染源的权利。“系统中披露的数据涵盖了环境空数据以及环保局、州政府和受监管社区的属性数据。通过登录该系统，公众可以查询他们所居住社区的环境信息，包括环境质量数据，如空煤气、水和土壤，以及污染源和健康风险等数据。”韩建军表示，使用大数据整合手段可以帮助公众了解环境的真实情况，从而促使他们自觉保护环境，积极参与环保工作。

据悉，该系统还具有分析和报告输出功能，可以将数据连接到环保局环境数据平台，方便用户定制所需的报告。(记者张春燕)

编者:张嘉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