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德专家研讨“家族企业与家族文化”

最近，中国人民大学公共政策研究所举办了一个主题为“中国家族企业与家族文化”的研讨会。组织者邀请了著名经济学家、威滕大学管理和经济学教授卡斯滕·赫尔曼-皮拉提作主旨发言。著名经济学家张曙光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与经济研究所中小企业中心主任陈乃兴研究员等十位国内专家参加了评议和讨论。

学术界普遍认为家族企业的特征如下:第一，某个家族应该占据企业的大部分控制权或股权；第二，家族成员应该参与家族企业的管理。"当然，一些学者认为这两个条件都不是必要的."何梦碧教授介绍说，“一个更重要和普遍接受的标准是，这个家族企业应该实现代际传承，特别是第二代应该继续参与企业的经营和管理。只有这样，不同的一代才能专注于某个企业或职业的发展。”目前，中国的一些家族企业还没有完全实现代际传承。"

“在德国和中国，家族企业通常被模糊地归类为中小型企业。许多家族企业的确可以被规划成中小型企业，但也有许多家族企业不能仅用规模来衡量。”据何梦碧教授介绍，德国有一些规模相当大、历史悠久的企业，甚至是知名的上市公司，其实都是家族企业，比如宝马汽车。“企业规模的标准不足以帮助我们确定一家公司是否是家族企业。”在申请实习公司时，一些在德国学习的中国学生倾向于青睐宝马(BMW)和西门子(Siemens)等大公司。事实上，一些德国家族企业即使位于偏远的乡镇，在各自的行业中仍是世界级的龙头企业。因此，何梦碧教授建议中国学生不要只受实习公司表面光环的影响。

家族企业的定义标准成为本次研讨会的第一个讨论焦点。何梦碧教授认为，中国的民营企业主要是在1978年改革开放后出现和成长起来的。“他们现在能否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族企业，仍然是一个问号，因为在这些企业中，特别是夫妻双方，第二代还没有完全融入企业的管理，也没有完全继承企业。”张曙光教授认为，“从整个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家族企业是一种长期而又相当普遍的企业形式。只要家庭不解体，我担心家族企业或家族企业将永远存在。然而，它的传统形式和未来发展的现代形式可能有所不同。第一代企业家通常既是股东又是经营者，但此后，家族企业的内部关系可能会发生相对变化。”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政策研究所常务副所长毛寿龙教授和中国经济研究会(1993年由中华全国工商联发起)研究员刘都强调，“家庭”不是一个严格的法律概念，而是“家庭”，因此很难界定家族企业。研究员刘甚至认为，中国有严格的家族企业很难说，但只能说是“家族企业”，而在海外华人创办的企业中，有许多严格的家族企业。

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研究员冯兴元认为，从制度经济学的角度来看，企业可以被定义为一个契约网络，因此家庭是基于血缘亲属、姻亲和其他关系。尽管独生子女政策对当地家族企业继承人的培养有影响，但仍可通过收养(领养)妥善处理。“‘家族性’指出家族企业是以家族的血缘关系为基础的，这反映了基于特殊和正式基础上的比较优势，这表明家族企业具有非常个性化的文化。”何梦碧教授赞同冯兴元在调查家族企业时提出的“血亲”观点。他还举了一个例子，“像餐饮企业一样，家族企业的比例很高，这可能是世界各地的情况。在能源行业，大多数公司都是上市公司，家族企业较少。”“事实上，家族企业仍在世界上发挥作用，包括美国等发达国家和许多新兴经济体。它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在何梦碧教授看来，“高度专业化”是德国家族企业的一个主要特征，它甚至在中世纪就开始出现，并延续至今。尤其是在一些特殊的手工艺品中，更容易看到一些大师级的工匠，他们一生都依靠这种高超的技艺，并把它传给后代。因此，在德国的一些非常小的城镇中，一些当地的家族企业已经关注特定的产品线超过半个世纪甚至数百年，这是高度专业化的，并且在世界各地都有业务。虽然这些家族企业往往在某个领域占据很大的市场份额，但它们并不广为人知，只有所在行业的人才知道这些企业的重要性，因此它们被称为“隐形冠军”。

德国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教授史世伟非常重视德国企业的“隐形冠军”，因为“德国工业4.0”战略是“德国隐形冠军的创新不一定是高科技领域的创新”的重要参考。当我们提到创新时，我们经常把它误认为是高科技领域的创新。德国这些家族企业的“隐形冠军”经常使用通用技术。他们特别注重在某个等级领域进行探索和培养，而且往往是通过“渐进创新”——在这个领域不需要很多专利和发明，但他们总是比竞争对手领先一步，对方很难模仿和超越他们。”"这种家族企业的员工通常都很忠诚。"

谈到中德两国家族企业的特点差异，何梦碧教授认为，一个重要的方面是“德国许多家族企业都有发达的银行体系支撑，并不主要依靠资本市场融资。德国本土银行的支持为本土家族企业创造了良好的外部环境，从而实现了与家族企业的良好互动。”对此，张曙光教授和研究员刘表示，国内家族企业的融资大多局限于家族内部的完成。研究员刘对泉州、温州、苏南和珠三角地区的乡镇企业和乡镇企业进行了广泛的调研。他发现，这些企业发展迅速、蓬勃，在地理上往往处于“三不关心”地带，很少受到地方政府一些刚性行政措施的直接干预。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研究员党国盈和北京师范大学新兴市场与发展研究所所长胡必良也表达了他们深厚的感情。

研讨会结束时，家族企业的传承成为讨论的焦点。国内专家在会上呼吁各级政府从政策、法律、贷款、税收等方面积极支持和引导家族企业，使其成为中国区域经济发展的稳定器和助推器。

编者:耿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