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化资本管理 农商行忙“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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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觉夏

近年来，农村商业银行频繁出现在资本市场。

7月23日，中国证监会审计委员会的公告显示，张家港农村商业银行发行25亿元可转换债券的申请获得批准，成为第五家发行可转换债券的上市农村商业银行。可转换债券募集的资金将用于支持本行未来业务发展，并在转换后根据监管要求补充本行核心一级资本。此前，从去年第四季度到今年第一季度，中国其他四家上市农村商业银行的可转换债券发行申请已获批准。

与此同时，已在h股上市的广州农村商业银行在近期召开的董事会上通过了发行海外优先股、公开发行a股并上市的方案，希望搭建境内外融资平台，改善公司治理，实现股东持股的流动性。同样，h股上市的重庆农村商业银行和九台农村商业银行也分别宣布了发行a股和海外优先股的计划。

此外，未上市农村商业银行的ipo也在加速。据英国《金融时报》记者报道，目前至少有25家农村商业银行正准备上市，在等待a股上市的8家农村商业银行中，有3家处于预披露更新状态，5家处于预披露状态。

显然，农村商业银行正在积极寻求各种方式补充资本。

引起人们关注的是农村商业银行的资本需求。最近，许多农村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率急剧上升，并被降级。例如，河南修武农村商业银行最近披露的年报显示，该行2017年末不良贷款率高达20.74%；同期，贵阳农村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也从2016年底的4.13%飙升至2017年底的19.54%。根据Flush的统计，今年被降级的5家商业银行中有4家是农村商业银行。

一方面，农村商业银行急于补充资本，另一方面，不良贷款数量不断增加，这不可避免地让人联想到它们之间的关系。然而，也有观点认为，农村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的增加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严格监管带来的不良贷款识别标准的提高，从而加速了以前贷款分类不准确的中小银行的真实不良贷款暴露。

从2016年底到今年第一季度，农村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持续上升，呈现明显的地方和区域特征，但行业整体不良贷款情况保持相对稳定。以上市农村商业银行的行为为例，根据五家a股上市农村商业银行和三家h股上市农村商业银行2018年第一季度业绩公告和2017年年报，除吴江农村商业银行和九台农村商业银行资本充足率有所提高外，其他六家机构的不良贷款率和资本充足率均有所提高。同时，从农村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的区域分布来看，高不良贷款率主要集中在环渤海地区、东北地区和西部地区，与银行业整体不良贷款率突出的地区相吻合；中国中部、沿海和南部的资产质量表现相对稳定；然而，在资产质量表现良好的地区，资产价值继续优化，北京、四川、上海和广东的不良贷款率均低于1.5%。

应该说，与暴露风险的补偿相比，农村商业银行对资本的补充需求更多的是出于对未来的储备预期——农村金融机构面临着更高的信贷风险和更严格的监管预期。

目前，大部分农村商业银行的资产质量相对稳定，但由于服务对象、业务特点和风险控制技术等因素，中长期来看，其面临的风险可能高于银行业的平均水平。农村商业银行服务领域相对集中，产业结构相对简单，抗风险能力弱；其客户大多集中在“下沉”、分散的领域和群体，如“农业、农村地区和农民”以及小型和微型企业，更容易受到宏观经济的影响；此外，仍有许多农村商业银行采用传统的风险控制模式，如对县域小微实体的简单担保。一旦其中一个出现问题，风险将很容易通过担保链扩散。因此，在当前经济放缓的情况下，农村商业银行有必要提前积累资本，为预期风险做好准备。

此外，由于监管更加严格，未来农村商业银行的资本将面临巨大压力。

最紧迫的压力来自于2013年初实施的《商业银行资本管理办法(试行)》。根据该办法和过渡性安排，商业银行必须在2018年底前达到相关监管要求，其中非系统重要性银行的资本充足率、一级资本充足率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分别达到10.5%、8.5%和7.5%。对于农村商业银行来说，资本充足率的压力急剧增加。

从中长期来看，压力越大。年初发布的《关于规范债券市场参与者债券交易业务的通知》将债券持有纳入表内监管；4月，《商业银行大规模风险暴露管理办法》正式颁布，意味着资产管理和银行间业务将纳入统一的信用风险监管框架。可以预见，未来将会有更多的监管政策，包括表外回报、表内信贷和实际信贷回报，这将使商业银行的资本消耗越来越多，并需要更多的资本来满足未来的业务发展。农商银行行长易在3月末的业绩发布会上表示，h股成功上市、发行100亿元二级资本债券后，我行资本运用安排较为宽松，资本补充压力主要来自更严格的宏观审慎评估、出台新的资产管理规定等监管环境的变化。

事实上，商业银行的资本管理是一种长期的、持续的资本规划、资本补充和合理使用的制度安排。为了保持与自身业务发展相匹配的资本充足率，农村商业银行还需要采取有效措施管理风险资产，规范资本使用方向，满足自身业务发展需求。

对于管理风险资产，一方面，我们应该分散风险。英国《金融时报》记者发现，一些县的大规模风险暴露问题严重。个体企业获得大量的银行贷款，是因为他们持有县农村商业银行的股份或在当地有很大的影响力。与此同时，农村商业银行的资金进入资产管理和同业业务也并不少见。如果银行的风险控制水平有限，资产集中度越高，风险越大。今年上半年，银监会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农村中小金融机构大额风险监控和防范的通知》，对客户集中的风险暴露进行监管，旨在推动银行业特别是中小银行在更好地服务本地的前提下，积极优化资产结构，有序控制客户、行业和其他业务的集中风险。

另一方面，通过与各机构的合作，农村商业银行可以深入目标客户的供应链和生产经营场景，建立精细有效的风险控制模型，采取多种措施管理风险资产，实现稳定的资本充足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