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亚洲象大摇大摆“跨境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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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洲象分布的大多数国家和地区，人象冲突已经成为最大的保护问题。中国一直采取各种措施保护亚洲象。一只野生亚洲象曾经通过中老边境保护区的边境检查站，它的行动被监控并被完整拍摄下来。据了解，自2009年底以来，中国和老挝划定了“中国尚勇、西双版纳-老挝南大南卡生物多样性联合保护区”，并新增了三个联合保护区，一方面保护亚洲象的过境通道，另一方面保护现有的亚洲象破碎栖息地和老挝的连片森林。正是由于这样的努力，亚洲象才在人类活动频繁的边境道路上昂首阔步，实现了从中国到老挝的“跨国之旅”。

“大而脆弱”的朋友

年底和年初，中老铁路蜿蜒于群山之间的境内路段——玉溪莫寒铁路黄竹林隧道正式竣工。由于中老铁路穿越西双版纳野生大象谷，建设方在环评过程中调查了亚洲象的分布和迁徙路线，拟建路线方案避开了亚洲象的主要活动区和地表疫区，不涉及现有的亚洲象迁徙路线。此外，还修建了6公里长的围栏来保护野生亚洲象，并采取了以桥代路等保护措施。

建筑者煞费苦心地保护亚洲象，因为它是人类“巨大而脆弱”的朋友。中国的许多古籍都记载了亚洲象。《尔雅》说:“南方的美人有梁山的犀牛。”《帝世纪》说:“舜葬苍梧。这里有成群的大象，它们通常是为大象而饲养的。”这表明亚洲象曾经生活在中国的广大地区，但由于亚洲象在自然状态下的出生率较低，幼象容易受到野兽袭击、偷猎和意外死亡，导致种群死亡率高和栖息地缩小。自19世纪以来，地球上野生亚洲象的数量迅速减少，并被世界保护联盟列为濒危物种。它被列为中国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受到法律的严格保护。

北师大生态研究所教授、阿拉善种子基金会秘书长张莉对作者说:“随着人口的增加和人类活动的干扰，亚洲象只分布在中国西南边陲的西双版纳、普洱和临沧，野生种群约有250头，因此更容易灭绝，需要保护。”保护亚洲象实际上对包括中国在内的13个亚洲国家的生态环境意义重大。"

事实上，作为重要的旗舰物种，亚洲象对其分布的热带森林的生态服务功能和价值一直受到国际和国内社会的高度关注。“亚洲象有很大的能力改变森林生态系统中的植物群落:大象每天吃掉150至200公斤的植物，因此它们可以帮助一些植物种子通过粪便传播，从而显著改变一些当地树种的丰富度和群落结构；此外，一些以粪便为食的昆虫，如蜣螂和圣甲虫，会随着亚洲象等大型哺乳动物的减少而减少。从长远来看，亚洲象对整个生态系统有着巨大的影响，是生态系统中的重要改革者。”张莉说。

缓解人与形象的冲突

大象四处觅食，每天可以移动几十公里，所以它们经常在不同的栖息地甚至不同的国家之间迁徙。从事亚洲象研究20多年的张莉有一件事让他提到他的眼睛是红色的。他说，当他和他的学生在中老边境进行科学研究调查时，他发现一头母象受了枪伤，当他生命垂危时，他带着一只五六个月前出生的小象来到中国。事实证明，中国已经禁止使用猎枪，而老挝仅在几年前才禁止使用。这只母象在老挝农田里进食时被猎枪打伤。在她去世之前，她挣扎着把她的孩子带到中国边境线的一边，以确保她的安全。

“通过分析过去40年来亚洲象栖息地的变化，我们发现，人与大象之间的冲突是由于长期的人类活动增加了亚洲象与人之间的接触频率。目前，亚洲象的主要生存压力来自人类活动造成的生境高度破碎化和生境质量下降。”张莉认为。

2018年10月，云南思茅的一头亚洲象撞上了一个农民的门，在村民面前卷走了一袋玉米。事实上，这不是亚洲象第一次进入这个村庄。大量森林被砍伐和开垦，亚洲象的栖息地面积从最初的900万平方公里减少到50万平方公里。森林被人类居住区和农田取代后，亚洲象传统的迁徙路线被切断，大象与人类的接触机会增加。他们吃庄稼，破坏生产设施，这使得人和大象之间的冲突加剧。

如何有效缓解人与形象的冲突？

张莉指出，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入手:第一，国家为普通百姓购买大象事故保险。事实上，政府有助于补偿普通人的损失；二是廊道建设和规划，在亚洲象的主要栖息地之间建立人工廊道进行生态恢复，这实际上是保护亚洲象的一项非常重要的保护措施；第三是建立跨国保护区，以便将分散的生境连接起来。

保护与发展齐头并进

西双版纳和滇南其他地方的同胞把亚洲象视为神圣的偶像和吉祥的象征。傣族人民修建了供奉神灵的“白象寺”和以大象命名的“向明山”。同时，他们不被允许破坏亚洲象栖息地的每一棵树和每一片草地，他们也不被允许不加区别地捕猎。在傣族新年期间，佤族还举行盛大的向大象致敬的仪式——向大象致敬的节日。

西双版纳野生象谷作为“亚洲人与野生大象之间的桥梁”，是中国野生大象最集中、最频繁的地方。这里不仅有专门帮助大象的亚洲象起源繁育中心，还有供游客观看大象表演的大象训练学校，以及近距离观察野生大象生活环境的高架走廊。在“保护”和“科普教育”的发展理念下，人们与亚洲象和谐相处。

2005年，野象谷的工作人员在附近的河里发现了受伤的小叶相然。它的左后腿被动物夹子牢牢夹住，它的深伤口已经化脓，上面爬满了蛆，但它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随后，救援队赶到现场清理伤口，并将其送往当地野生大象救援站。十三年过去了，但这个差点死去的女孩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女孩”，身高2.2米，体重2吨，但她左后腿上的长疤仍然让人想起她所遭受的不幸。

目前，亚洲象的分布区与人类活动区相互接触、交错甚至重叠。因此，在保护亚洲象的同时，我们必须考虑到人类生产和生活的需要，这样亚洲象的保护才能在发展当地经济的前提下进行。

鉴于大象四处觅食的特点，公益环保组织阿拉善see在一些试点村庄为普通人提供了预警装置，并通过扬声器及时播放，以避免直接接触到人类图像；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野象食堂”的建设，减少了附近社区农田中吃庄稼的野象数量，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人与形象的冲突”；在普洱，为了解决人与形象的冲突，当地实行“小额信贷”，向农民提供小额贷款，帮助他们发展替代农业经济。

这些保护措施使亚洲象的数量保持在相对稳定的状态，但它们不能从根本上避免人与大象之间的冲突。

张丽认为，“我们需要尽快建立亚洲象国家公园，指定合适的亚洲象栖息地进入国家公园，为亚洲象提供更广阔的生存空空间，然后采取国家管理政策，包括引导当地人民寻找替代生计，种植一些大象不喜欢的作物，以及寻找一个可持续的亚洲象保护计划。”

延伸阅读

亚洲象是亚洲最大和最具代表性的陆生脊椎动物。它粗壮的四肢像四根柱子一样立在地上，影子状的身体呈深灰色或棕色，前额周围有两个大肿块，被称为“智慧瘤”。蒲扇般的大耳朵大大增加了散热面，不仅可以降低体温，还可以赶走热带丛林中的蚊子、苍蝇和寄生虫。亚洲象是动物中鼻子最长的，鼻子厚但不笨，聪明而有力，能熟练地卷起食物，还能吸水洗澡。雄性动物也有一对长牙，它们一生都在生长，永远不会改变。长牙大约有2米长，就像白矛一样，是亚洲象战斗的有力武器。

亚洲象是中国重点保护的野生动物，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列为濒危物种。目前，中国只有大约250头大象。

近年来，随着人口的不断增长，人们对耕地、橡胶和茶叶种植的需求也不断增加，导致天然林大量减少。调查表明，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划分为五个亚保护区，其中亚洲象生活在勐阳、勐腊和尚勇。这三个保护区相互分隔，被保护区内的村庄、农田和道路分割成几个小块，使得亚洲象生活的森林与人类生活区交叉共存。天然林的减少导致亚洲象栖息地和食物资源的丧失，它们被迫走出森林，来到村庄寻找食物。他们不小心吃了玉米、大米、甘蔗和其他作物。这些可口、有营养、容易获得的食物资源很快吸引了亚洲象，它们开始吃越来越多的人类种植的作物；因为天然硝石池塘被开垦成农田或被掩埋，野生大象甚至闯入村庄摧毁粮仓并寻找盐。当当地人试图保护自己的财产或在田野里工作时，他们可能会遇到亚洲象并发生冲突。此外，偷猎在自然保护区时有发生，这使得亚洲象倾向于避开危险区域，选择在村庄附近觅食。

公路建设是人类形象冲突的另一个原因。道路切断了亚洲象的栖息地，导致栖息地支离破碎。亚洲象在日常活动和迁徙中不可避免地会横穿马路，这不可避免地会使汽车、大象和人相遇。当亚洲象白天过马路或出现在人们容易看到的地方时，往往会引起好奇者的围观、嘘声，甚至追逐和挑衅，这往往会导致野生大象追逐、践踏和伤害人的悲剧。在蒙阳自然保护区，213国道沿线也发生了许多类似的事件。今年8月19日，大象停在公路上，导致交通中断近12个小时。(董佳颖)

人民日报海外版(08版，2019年1月15日)

编辑: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