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大众汽车集团前董事长卡尔·哈恩：改革开放释放红利 中国市场是全球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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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过去的40年，我不得不说一切都超出了我的预期。12月14日，奥迪公司前董事长、91岁的卡尔·鲁汉博士再次来到中国。在他的任期内，哈恩最引以为豪的是将大众带到中国。看到目前中国汽车市场的蓬勃发展，哈恩深深地被过去所感动。

从1982年到1992年，在哈恩担任奥迪公司董事长期间，在他的推动下，上汽大众正式签约，一汽大众在长春成功开工建设。25年前，当哈恩退休时，大众汽车的年产量是300万辆；今年前10个月，奥迪公司的累计交付量达到约898万辆，其中来自中国市场的销量约为340.49万辆，占大众全球销量的近38%。

哈恩在接受《国家商报》记者的独家采访时表示，他相信大众可以从一个单一的汽车公司成长为欧洲最大的汽车集团和世界第二大汽车集团，这完全得益于全球化战略的成功，尤其是中国市场的开放。

如今，中国已经超过美国和德国，成为奥迪最大的单一市场。哈恩认为，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他将中国市场的重要性比作大众。他那时种的小树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现在是收获的时候了。

公众来到中国符合改革开放的精神

当公众进入中国市场时，给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你认为中国近年来经历了哪些变化？

卡尔·罗汉:大众进入中国市场是由高层接触推动的。起初，我跟随德国总理科尔访华，并参加了与中国领导人的所有会议和谈判。当时，我意识到中国有自己的发展理念，中国正在推行一套完整的战略和实施手段的市场经济。我对此印象深刻，觉得它令人耳目一新。

是什么促使你决定在中国建立合资工厂？

卡尔·罗汉:我知道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通过学习，我了解到在过去的5000年里，中国经常处于世界的顶端。离开奥迪股份公司9年后，我于1982年回到奥迪股份公司，成为董事会主席。就职前两周，我接手了两个项目，一个是with项目，另一个是与中国的合作项目。

与中国的合作也符合改革开放所倡导的精神:我们首先进行小规模的尝试，在第一个五年合作期间，我们首先进行了一些试生产和装配，最初的产量很小。

开始合作后，我发现由于中国以前的状况，中国需要的很多技术资料都很匮乏。因此，我决定把奥迪股份基金会的活动介绍给中国，一方面支持中国汽车产业体系的建设，另一方面帮助教育领域，例如，帮助上海的一些高校开设汽车专业，帮助中国高校补充国际上流行的教材和技术资料。奥迪股份基金会已经在中国支持了328个项目。

那时，中国非常需要外汇。通过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订购了两辆3万吨的滚装船，将在上海生产。它们是用于特殊用途车辆的远洋货轮。此外，大众汽车还在中国进行了另一项重要投资，即建立了一个年产10万辆的发动机厂。当时，整个中国市场对发动机的需求不到1万台。此时，我们开始尝试从中国向奥迪公司在世界其他地区的市场出口发动机。

当时，中国汽车市场的容量很小，大众汽车占中国汽车市场的27%。当我们在中国达到每年5000辆汽车的产量和销售量时，这个市场似乎已经结束了。然而，即使市场容量为5000辆，中国当时在尼日利亚也达到了汽车生产和销售的规模，我们决定在中国继续这个项目。

当时，另一项工作是派遣中国人员到德国学习和培训。中国学生学得很快，我们已经建立了一些学徒制度来尽快教他们。我们在中国的合资项目从一开始就毫不妥协，而且是按照最严格的质量标准来要求的。

大众在中国的工作得到了中国高层领导人的支持。当时，许多中央领导人都是工程师，他们非常了解汽车工业，支持汽车工业的发展。当时他们改造了一些军工企业，把它们培养成中国汽车工业的供应商。

与此同时，大众还将50家最重要的供应商带到了中国市场。这些供应商来到中国后，他们培训了当地的中国汽车供应商，整个供应链不仅为奥迪公司服务，也为中国的整个汽车行业服务。

为什么一汽大众捷达生产的第一款车型不是高尔夫？一汽大众成立之初，大众是如何在两家合资企业之间分销和协调汽车产品的？

卡尔·卢汉:从产品定位来看，高尔夫在欧洲市场是一个高度个性化的模式，而中国的汽车市场才刚刚起步。我们认为捷达是一款实用又受欢迎的车型，比高尔夫更适合中国市场。起初，大众认为产品配置完全基于中国市场的容量。当时，中国市场的容量仍然很小，两家合资企业在产品类别上重叠的可能性非常低。

中国市场是汽车工业的未来

Nbd:一汽大众和上汽大众和最初预期的一样吗？

卡尔·卢汉:我退休的时候，大众集团在中国的年产量是10万辆。去年，大众集团(中国)销售了450万辆汽车。毫无疑问，奥迪公司的继任者在促进与中国项目的合作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功，这不仅使奥迪公司在中国形成了领先的市场地位和竞争力，也继续推动了我们的培训工作。

谈到中国的汽车市场，虽然中国已经是世界上产量最大的汽车市场，但中国的汽车市场却只有90辆/千人，德国是685辆/千人，美国是810辆/千人。可以说，中国市场空.仍有很大增长

你如何看待中国汽车市场的未来前景？

卡尔·罗汉:现在，如果一个全球性的汽车企业缺乏中国市场，那将是一个巨大的缺陷，因为它将失去中国先进的制造能力和良好的成本结构。市场规模越大，R&D就越容易产生结果。此外，考虑到中国在新能源汽车和自主驾驶方面的投资和研发，中国汽车市场将是未来20年在各个领域实现发展的最佳市场之一。

你认为奥迪公司目前在中国的廉价汽车战略如何？

卡尔·卢汉:当我还是大众汽车的董事长时，我有这些想法，但是当时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必须优先考虑。我认为在一个市场中，我们应该抓住所有的细分市场，这个市场需要一些经济的模式，这是一个有大量的市场。我们不能把这个市场输给我们的竞争对手。

除了产品销售之外，中国市场给大众带来了什么影响？

卡尔·罗汉:中国不仅是一个巨大的市场，而且中国高度发达的数字化和相应的数字化基础设施也给公众带来了重要影响。汽车工业的未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数字化和智能化的发展。中国目前的电子信息产业发展非常快。在过去的几年里，世界上最强大的超级计算机是由中国开发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市场也是整个汽车产业发展的未来。

卡尔·罗汉:

如今，如果一个全球汽车企业缺乏中国市场，那将是一个巨大的缺陷，因为它将失去中国先进的制造能力和良好的成本结构。

考虑到中国和R&D在新能源汽车和自动驾驶方面的投资，中国汽车市场将是未来20年在各个领域实现发展的最佳市场之一。

编辑王可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