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际联盟能否破解教育资源分配不均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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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林

"促进教育公平，努力让每一个孩子都能享受公平优质的教育."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强调了这一点。

然而，教育资源分配的不均衡和教育的不均衡是人们多年来一直呼吁解决的难题，但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特别是近年来，一些地方出现了择校热和学区住房热，导致试点教区的优质学校和非优质学校之间严重分化。一些高质量的学校已经满员，不得不超额招生，而非高质量的普通学校没有兴趣。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近年来，一些地方探索了“教育联盟”的改革。《中国经济时报》记者在北京和浙江的采访中了解到，教育联盟的有效性在于联盟学校之间的资源共享，打破了过去“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小利益格局，建立了一批统一的利益共同体，使教育资源的配置更加均衡和合理。

学区住房热引发的教育困境

以浙江省瑞安市为例。作为浙江省的一个县级市，瑞安的经济在全省名列前茅。与此同时，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口的集中，一些学区的优质学校成为当地居民追求的主要目标，导致优质学校的过度招生和对非优质学校的忽视，造成当地优质教育资源短缺的困境。

瑞安市马鞍山实验小学是安阳新区的一所重点小学。该校校长蔡建明告诉《中国经济时报》记者，周边学区的住房困难导致在校学生人数急剧增加。一个班的学生人数高达56-57人，大班影响学校教学质量。这种情况持续了五六年，去年达到了井喷。如果按照报名人数来录取学生，一个班有70名学生，所以不可能进行教学，这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瑞安阳光小学的招生情况与马鞍山实验小学有很大不同。这两所学校之间的距离不到150米。一所学校人满为患，而另一所学校却不满意。

瑞安阳光小学校长王万军向《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透露了原因。“我们学校原来叫公立学校，是一所村办的学校。在2012年之前，它的定位是接收新的瑞安人，即来自其他省市的孩子，也有当地的学生，但有很多外国人，因为当地人不认识我们。这所学校。”

王万军说:“2012年以后，我们学校逐步发展，经历了几次改革。2012年，我们与马鞍山实验小学组建了一个小组学校，我们一起办学，但是法人和教师都是独立的，人员没有流动，没有得到人们的认可。2015年，我们进行了实质性改革，从原来的学校中分离出来。作为教育局直属学校，我们进行了人事和师资改革，学校名称由公办学校改为瑞安阳光小学。改革的目的是促进安阳小学义务教育的均衡发展，创造高水平的均衡发展，让人民在自己的家门口享受优质学校。"

“过去，我们学校基础薄弱。尽管我们在2015年和2016年采取了实质性的改革措施，但效果并不明显。”王万军说。

为什么学区附近的义务教育学校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况？在采访中，记者了解到，这是过去教育资源投资不均的必然结果。马鞍山小学是瑞安市安阳新区的一所重点小学。多年来，高质量的教育资源一直倾向于它。阳光小学(其前身是公立学校)是第一所接收外国人子女的学校，其教育资源投入相对不足。

对此，浙江省瑞安市市委书记、教育局局长蒋深为感动。自去年3月他就任教育局长以来，学区的住房热潮导致的入学困境是最困难的问题之一。

蒋在接受《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采访时说:“瑞安是浙江省教育强市，教育生态良好。但与此同时，困难也十分突出，特别是义务教育阶段的资源失衡，已经把我国的教育工作推到了风口浪尖。"

蒋还说:“因为在去年的访谈中，我们发现安阳实验中学、安阳实验小学、马鞍山实验小学、济云实验小学(小学)和龙山实验学校等五所学校一年级(七年级)的适龄儿童数量急剧增加，远远超出了学校的招生计划，在校学生超过500人，学校无法再容纳他们。特别是安阳中学，学校已经从48个班扩大到60个班，结果仍然是60多个班级人满为患。"

相关政策文件对义务教育阶段的班级规模有明确要求。《国务院关于协调县域城乡义务教育一体化改革与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发[2016]40号)和教育部《县域义务教育质量与均衡发展监督评估办法》(焦度[2017]6号)都对义务教育质量与均衡发展提出了明确要求:限制高校数量，原则上控制所有中小学生人数在2000人以内。浙江省人民政府明确规定，从2017年起，所有小学的班级规模不得超过45人，初中的班级规模不得超过50人。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规定，到2020年，要形成惠及全民的公平教育。坚持教育的公益性和包容性，保障适龄儿童依法接受良好教育。构建覆盖城乡的基本公共教育服务体系，逐步实现基本公共教育服务均等化，缩小地区差距，努力让普通百姓拥有优质学校。

“如何让每个孩子都能公平地享受良好的教育，是一个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江对说道。

教育联盟试点应运而生

在江看来，解决“择校热”和“学区住房困境”的民生问题的关键是实现教育的质量和公平。这是他就任教育局局长以来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江说，针对上述情况，我局及时研究了解决办法。根据2015年4月14日发布的《瑞安市2015年义务教育阶段学校招生实施方案政策说明》第13条(当同一学校教学区域内符合条件的申请人数超过招生计划人数时，将按照“居民和家庭优先”的原则，在2016年后及时引进招生)。教育局或教育学区会根据相对邻近的原则，安排未被取录的学生就近入学，并会为上述五所学校的新生推出分流政策。

去年3月，招生政策出台后，社会反响强烈。在综合考虑学生分流等各种因素的基础上，经过反复调研和广泛听取意见，制定并发布了《瑞安市义务教育阶段实施“现代学校联盟”试点工作的意见》。“我们在15所义务教育学校建立了5个现代学校联盟，包括安阳实验中学、安阳实验小学、马鞍山实验小学、瑞安实验小学和胡灵镇中心小学。现代学校联盟实现了办学理念、师资配置、教学科研、设施设备、绩效考核五个统一，形成了校长负责制。主任任期两年，联盟成员学校轮流担任。通过资源共享、优势互补、协调推进，实现区域教育优质均衡发展。”对姜说道。

江认为，探索教育联盟改革是瑞安教育均衡发展的必然选择和突破口。同时，这也是瑞安教育发展的现实需求。

姜说，瑞安市2015年通过了全国义务教育基本均衡县验收，义务教育发展水平比上年明显提高。然而，随着安阳新区和中心镇人口的进一步集中，以及市民对优质教育资源的强烈需求，近年来，该市部分重点学校的学生人数急剧增加。由于高校大型场所的运营，一些学校存在明显的弊端，如学生锻炼拥挤、食堂批量就餐、体育课安排困难、会议室功能难开等，存在诸多安全隐患。

“许多孩子，尤其是坐在前排的孩子，都离讲台很近，近视，教室拥挤。父母经常向城市投诉和请愿。这些学校不能再容纳更多的学生了。去年，安阳实验中学、安阳实验小学、马鞍山实验小学、济云实验学校和龙山实验学校的新生(七年级)人数超过招生计划500多人，分流势在必行。一些城镇街道中心学校也人满为患。”对姜说道。

在江看来，实施多校制、建立“现代学校联盟”是瑞安市推进义务教育阶段学校优质均衡、解决“学区住房困境”的必然选择和有效手段。

改革取得了初步成效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瑞安联合学校通过资源共享、优势互补、协同推进，有着不同的需求和利益。

以万松山现代教育联盟为例。去年，马鞍山实验小学、瑞祥实验学校、宋万实验学校和阳光小学四所学校成立了万松山现代教育联盟。通过联盟平台，他们努力、认真、出色、有力、积极地工作，在过去的一年中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对于瑞安市马鞍山实验小学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减轻了过度拥挤的压力。

“为了提高教育水平和解决学区的困境，一些学生通过联盟转移到联盟校园。去年，我们学校有140多人转学，大大减轻了我们学校的压力。”马鞍山实验小学校长蔡建明说。

在蔡建明看来，联盟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发挥联盟学校的资源共享、项目共建和深度整合作用，将16项活动统一起来。蔡建明告诉记者，“过去我们老了，死了，互相竞争，但现在是双赢。”

当记者问蔡建明是否担心影响学校的教学质量时，他回答说:“联盟的价值在于充分发挥教师的最大优势，通过岗位交流发挥教师的更大作用。整合后，我们的教学质量也处于较高水平，没有出现牛奶稀释现象，达到了教育资源的高度平衡。"

他说:“我们学校有一位老师，他是教研室的领导。他去了联盟学校瑞祥小学做研究，担任教研组长，宋万小学的老师来了我们学校。通过这种方式相互交流将有助于补充新鲜血液，并给教师带来活力。”

对于瑞安阳光小学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再对学生不满了。此外，还部署了优秀的教师来补充教学力量，软硬件设施的投资也在增加。所有这些都是联盟改革带来的好处。

瑞安市阳光小学校长王万军说:“我们联盟试点的原因和动力是:一是人民群众对素质教育的渴望，这是根本的动力。第二是平衡教育资源的需要。我们学校离马鞍山学校只有一段路，距离不到150米。一个是满的，另一个不能招生，一个好的学校不能容纳学生。一个班的学生人数达到60人，这显然与当前教育发展的要求相矛盾。这迫使我们走改革之路。"

王万军还向记者介绍了学校结盟后的几个明显变化:第一，没有必要招生。“过去，我们学校基础薄弱，招生困难。2017年上半年，我们发布了一份文件，确认了四个学校联盟，并在2017年下半年正式招收学生。我们学校的入学人数发生了很大变化。马鞍山小学不能接受它，我们学校承担了尝试他们教区的任务，接受了39名学生。"

第二，教师的力量增加了。公开招聘学术带头人和中层干部，选拔5名教师，他们都在某些领域有成熟的学术研究。

第三是学生和教师的变化。学生的素质提高了，他们努力学习，按时做作业。一些学生过去乱扔垃圾，但是现在他们不乱扔垃圾了。教师可以静下心来从事教学和研究，激发他们的教学热情，有更多的教学和测试活动，并长期留在学校。尤其是团校的教师在同一舞台上竞争，对教学和科研项目进行科学的分析和比较，取长补短，使之更加完善。

第四，教学质量明显提高。在过去的两年里，全市的教学水平逐步提高。“不久前，我们模拟考试，我们比马鞍山小学高一分。联盟成立后，不仅弥补了单一学校管理上的不足，也缓解了社会问题。”王万军说。

瑞安市宋万实验小学校长周琦(音译)认为，他们学校加入联盟后最大的好处就是将它变成了市教育局的直属学校，并将其纳入试验教区。学生来源比原来更加稳定，质量也有所提高。学生来源结构从很远的地方到附近的地区，家长的素质也更高，有更多的双职工。过去，学生的数量是不均衡的。前三组学生在入学前就被其他学校录取了，而且有更多的学生来自远方。

此外，对学校硬件和软件设施的投资有所增加，投资已经落实到位。“原来是一场单打独斗。现在许多学校在同一个舞台上竞争。通过一起参加活动，我们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周琪告诉记者。

需要进一步的深度整合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瑞安市15所学校的5个教育联盟都采用“x+1”的运作模式，即由一所学校担任主管学校，组织、部署和监督工作。联盟内所有成员学校权利和利益平等，实行董事轮换制，任期两年。目前，五个联盟中的每一个都发挥了相应的作用。

关于教育联盟的意义，中国教育发展与改革研究院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院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吴妮在接受《中国经济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通过联盟学校之间对教学、培训、师资配置和人才招聘的统一管理，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教育资源的共享，实现了教育资源的最大化配置。这是提高教育资源整合的有效途径。

同时，吴妮建议进一步完善教育联盟内部管理制度，进一步提高教学和科研质量，使两者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同时，在不削弱优质学校教学质量的同时，也要支持落后地区的教育，帮助他们发展。

吴妮认为，优秀的教师不愿意去落后和偏远的地区，主要有待遇、住宿和子女就学等问题。他呼吁国家出台相应的政策和措施，促进教师流动，鼓励他们到农村和偏远地区服务。

马鞍山实验小学校长蔡建明作为瑞安市万松山现代教育联盟的主席，感到责任重大。他说，自去年成立教育联盟以来，突出了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建立规章制度，确定模式，形成健全的管理体系。《万松山现代教育联盟章程》经审议通过，成立了理事会和秘书处。第二，联盟学校交流人员，统一活动，逐步实现教师与教育教学的一体化。

蔡建明说，首先要打破堡垒，把“单位人”变成“联盟人”。自去年7月以来，联盟对新年级的教师进行了统一分配。各成员学校骨干教师相对均衡，普通教师的分配比例不低于30%，打破了教师学校会员制的观念，逐步实现从“单位人”到“联盟人”的转变。

二是实现了从“分而治之”到“综合治理”的大统一。联盟制定了总体计划，统一了十六项教学和道德教育活动，并确定了详细的日程表。有效促进联盟内学校资源的快速整合，相互学习对方的教育特色，实现共同学习、共同进步的目标。

还有品牌教育，从“联盟统一”到“联盟特色”。联盟的四所学校都位于万松山附近，因此他们将联盟命名为“瑞安市万松山现代教育联盟”，并设计了联盟的标志，以实现精神和文化上的认可。在研究各成员学校的办学理念、管理体制、管理文化和办学亮点的基础上，逐步形成一个核心和两个品牌的学校联盟。他们的核心理念是绿色、包容和双赢。

蔡建明说:“我们下一步要做的是深化整合，打造联盟品牌，不是搞简单的统一活动，而是结合联盟理念，进行更深层次的整合。从形式到实质，从形式到和谐。”

蔡建明还表示，联盟稳定后，他们还将支持山区和偏远地区的学校，振兴农村。以“3+1+x”方式推动农村教育发展，参与农村振兴战略。加入学校和大师学校携手并进。

江说，我们改革的主要方向是促进城乡教育一体化发展，促进教育资源均衡发展和教育公平，让孩子有一个好的家。关于下一步工作的重点，向记者透露:“在深化教育联盟的同时，还必须推进县域管理和就业改革。目前的计划正在研究中。”

江认为，改革是兼收并蓄的，但关键是要做好顶层设计。改革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步伐应该是稳定的，进展应该是稳定的。他还表示，应通过激励机制来振兴教育资源，并建立一套完整的人事管理制度。通过政策引导，鼓励先进学校的教师到落后地区开班，或通过视频互动教学，促进城乡教育一体化发展。人们充分利用自己的才能，充分发挥每个老师的作用。

同时，有必要增加投资。计划5年内在全市增加55所幼儿园，增加84万平方米，总投资42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