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料奶价格长期低迷 中国奶业持续发展还要闯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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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土默特左奇伊犁赤勒川优质奶源基地一角。冀

目前，中国乳制品行业的质量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水平，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对中国乳制品行业的信心已经逐渐恢复和增强。然而，中国乳制品行业仍面临诸多挑战，包括原料奶的季节性波动、复杂的监管和持续的进口压力。如何促进奶业的振兴？本杂志将推出一系列报道，敬请关注。

经过多年的发展，中国的乳制品行业已经打了一个翻身仗，乳制品种类繁多，乳制品行业的质量不断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然而，原料奶价格长期走低、奶农与乳品企业利益联动机制薄弱、乳制品进口压力大等问题仍然困扰着奶业的发展。

最近，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关于推进奶业振兴确保乳制品质量安全的意见》，提出到2020年奶业现代化将取得重大进展。奶业是农村一、二、三产业的支柱产业，养殖业是奶业的源头。记者采访了乳品业如何实现产业振兴。

中国乳制品行业正在走向大规模标准化

本发明能够保持水温恒定，解决北方冬季饮用水结冰，南方夏季水温高的问题；引水口设置浮球，遮挡落叶等杂物。喝水时，奶牛可以很容易地用嘴离开，以保持饮用水的清洁；大型风扇配有自动喷雾器，定期喷水以防止中暑和冷却奶牛...在最近举行的2018年中国乳业展览会上，各种新型养殖设备亮相，许多养殖企业积极与之接洽。

养牛好产奶，建设优质奶源基地对振兴奶业至关重要。如今，中国许多大型农场和合作社都青睐先进的养殖设备，奶牛场的养殖技术和管理水平也在不断提高，从而实现了对奶牛更周到的照顾。许多有实力的牧场都建立了自己的苜蓿种植基地，这不仅能保证优质原料的供应，还能大大降低饲料成本。

为了保证奶牛的健康，伊利集团实施了质量协同控制系统，实现了奶牛在牧场的食品、住房和运输的全覆盖，建立了完善的检测体系，年投资近1亿元。监测饲料产品中的营养指标、毒素、农药残留、禁用添加剂和重金属等30多项；牧场用清洁液、药浴液、纸巾、橡胶零件等辅料的质量检验项目约有40项。

中国乳业协会名誉会长高宏彬表示，目前，中国奶源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奶牛品种、饲料营养和疾病防控达到或接近世界一流水平。现代牧场有能力采用先进的养殖设备，优化奶牛结构，加强自我监管，有利于从源头上保证原料奶的质量和安全。2017年，原料奶抽检合格率达到99.8%，主要质量指标均高于原料奶国家标准。

建立水产养殖加工的利益联动机制

《经济日报》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乳制品加工企业在购买原料奶时拥有绝对话语权，而奶农通常被控制在生存或低利润状态，这造成了奶农的脆弱性和对市场波动的敏感性。无论是牛奶短缺还是牛奶过剩，市场波动的风险和损失主要由农民承担。数据显示，在2014年2月至2015年9月的乳制品行业萧条时期，原料奶价格下跌了19.7%，而鲜奶价格上涨了5.6%。加工企业的利润显著增加，而农民大量退出。与2017年初相比，原料奶价格下降了0.8%，鲜奶价格上升了1.6%。育种环节的弱势地位制约了育种基础的巩固和发展，不能为奶业的全面振兴提供支撑。

“养殖和加工就像两轮车，缺一不可。建立稳定的利益联动机制非常重要。”农业和农村事务部畜牧司副司长王峰表示，要建立机制，促进整合，寻求双赢，并密切联系农业和加工的利益。培育和壮大奶农专业合作组织，增强养殖环节应对市场风险的能力。鼓励乳品企业通过自建、收购、参股和托管等方式加强奶源基地建设，提高自有奶源比重。指导奶农建立原料奶价格协调机制，开展第三方检测试点项目。农业部将会同有关部门依法查处不履行原料奶购销合同的行为。

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研究所产业经济部主任刘长泉建议，为了保护奶农的利益，应加快完善奶业的利益联动机制。首先，要建立有利于保护农民利益和产业发展的原料奶价格形成机制。通过加强奶农组织建设，可以降低无序竞争和过度竞争对市场波动的放大效应，通过建立集体谈判制度提高奶农的整体议价能力，使奶农在产业发展过程中分享更多的增值收益。其次，要根据原料奶质量实行差别定价，引导和鼓励奶农提高原料奶质量。我国一些地区和企业实行的差别定价政策是为了区分牧场和养殖小区，这加快了农户在小区内的退出，但在引导农户提高原料奶质量方面并没有起到突出的作用。

“扩大奶农的话语权和实施差别定价的途径是建立第三方原料奶质量检测系统，以确保奶农的平等交易权。”国家畜牧站研究员张表示，生奶质量第三方检测制度是乳品发达国家的普遍做法，它不仅可以提高质量检测结果的透明度，还可以避免在谈判权利不平等的情况下出现滥用质量检测权的倾向。同时，它也是按质、按质、按价定价的基础。

近年来，上海、黑龙江、河北等省市实施了原料奶价格协调制度，由政府部门、农场、乳品企业和行业协会协商，根据养殖成本的变化，定期发布原料奶收购参考价格，逐步建立公平有序的市场秩序。

可持续发展必须经过三个层次

“经过10年的努力，中国乳业基本实现了两个转变，即从总量扩张向质量提升发展模式转变，从传统产业向现代产业转变。”高宏彬说:“我们不仅要充分肯定所做的努力和取得的进展，还要看到不足和差距。在技术创新研发和标准化技术推广方面，我们与乳品发达国家还有很大差距。”。记者发现，除了技术差距，中国乳业在养殖过程中面临的挑战依然不小，如原料奶价格所迫的资金投入问题、环保政策所迫的养殖用地问题、养殖规模适度问题等。

首先是财务问题。“在过去的10年里，中国的乳制品行业取得了惊人的成就，从自由放养到标准化规模。在过去的10年里，乳品业在一些开拓性领域完成了散户进入社区、社区变为牧场、牧场升级的三次飞跃，走完了发达国家几十年的道路。”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信息研究所研究员王玉婷表示，保守估计，当一个社区完成牧场改造时，每头奶牛需要多投资约1万元。如今，水产养殖已经成为资本密集型产业。没有外部力量的帮助，奶农很难根据当前奶农的利益来支持这样的转变。

第二是土地问题。国家乳品工业技术体系工业经济岗位科学家刘郁曼说，过去“得奶者得天下”，未来“得地者得天下”。过去，乳制品行业快速增长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土地因素并没有对乳制品行业的发展构成硬性约束。如今，在环保政策更加严格的背景下，土地供应将成为奶业发展的主要瓶颈。目前，奶牛养殖中的“种养分离”现象不仅抬高了养殖成本，而且使粪便处理更加困难。养殖规模越大，环境污染的风险就越高。

事实上，许多经济发达的省份都采取了生态环境治理优先于奶牛养殖发展的政策措施。北京、上海和其他大城市，以及南方的水网地区，已经划定了限制区和禁入区，许多大型奶牛场已经迁出。这标志着奶业“养殖分离”的时代已经结束，未来将走“养殖一体化”的发展道路。据测算，一个奶牛单位大约需要15亩土地，土地将成为奶业发展的一个硬约束。

第三是规模问题。目前，我国100多个规模化养殖的比例已经超过50%，但全国平均养殖规模仍只有10个。然而，自由放养存在一些问题，如设备差、劳动力投入多、产奶和收奶成本高、质量控制困难、单位面积产量增长缓慢等。刘长权认为，在家庭农场的基础上发展适度规模养殖是乳品发达国家普遍采用的生产模式，有利于提高效率，避免成本大幅增加造成的规模不经济，也是我国乳品工业发展的路径。

刘长权表示，要继续推进适度规模养殖，就要稳步退出散养农户，同时促进以家庭牧场为主的中小农户发展，使其逐步成为奶牛养殖的主体。要改变现行扶持政策对规模化养殖场的偏向，完善以家庭养殖场为重点的奶牛补贴政策，推进家庭养殖场的改造和扩建，升级设施设备，特别是加大对新一代专业奶农的培养和扶持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