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视“转型” 比担忧“风险”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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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彬

近期，一些农村商业银行不良率上升、监管部门加大对违规农村商业银行的处罚力度等消息频频传出，农村商业银行的声誉压力大幅上升。截至2017年12月31日，全国共有1262家农村商业银行，其中大部分属于县级小法人，少数农村商业银行存在风险或违规行为，应引起重视，但不应引起对农村商业银行整体发展的怀疑或担忧。公众舆论似乎习惯了“从点到面”，一个幼儿园老师虐待儿童，中国幼儿教育的整体声誉将受到损害；在某个地方发现了几十头瘟疫猪，猪肉立刻变得危险起来。这些担忧的根源在于无法面对事实，缺乏理性和科学思考的意识和能力。

虽然它们都被称为属性相似的农村商业银行，但1000多家农村商业银行的情况有所不同，银行业的整体不利压力不断加大。植根于县域经济的农村商业银行面临的挑战是显而易见的。在当前形势下，我们不应该自欺欺人地忽视问题的存在，也不应该陷入危言耸听的氛围，务实客观地面对挑战，这是正确的态度。

任何事物都有其自身的发展规律，无论从宏观经济层面，还是从微观企业或产品层面，都有其生命周期。俗话说，“一朵花永远不会一百天红。”银行业曾经是中国利润最丰厚的行业之一，利润丰厚。它已经经历了10多年的黄金时代。随着经济形势的变化，银行业的收入已经收窄，甚至一些地区的银行也面临着更大的风险。这不是一个不可理解的问题。

可以看出，无论是监管部门还是农村商业银行自身都在不断完善，农村金融改革的大方向不会改变，农村商业银行已经达到了进一步优化的阶段。从农村商业银行的整体生态来看，截至2017年12月31日，全国农村商业银行总资产接近25万亿元，占全国银行业金融机构的10.07%。其中，资产超过1000亿元的农村商业银行近30家，占农村商业银行总数的2.4%。事实上，大多数农村商业银行的资产规模并不大，这直接关系到我国县域经济发展的特点。此外，由于农村商业银行的特殊属性，其支持实体经济的地位导致其风险较低。想象一下，在信用社重组为农村商业银行之前，平均不良贷款率为37%。许多信用合作社长期处于破产状态。重组后，资产质量有了很大提高，目前的许多问题只是发展中的阶段性问题。

“不幸取决于幸福”。笔者认为，当前农村商业银行面临的挑战可能是一个优化自身结构的好机会，包括股权结构、信贷结构和自身管理流程。"好日子会过去，悲伤的日子会过去！"无论是不良贷款率上升、监管更加严格，还是股权结构调整，都是农村商业银行重新定位的必然过程。以股权结构优化为例，今年年初，原银监会发布了《商业银行股权管理暂行办法》(以下简称《办法》)。《办法》建立和完善了从股东、商业银行到监管部门的“三位一体”监管框架，着力解决隐形股东、持股等问题。除了少数上市的农村商业银行，大多数农村商业银行都面临着股权结构的困境。从总体上看，农村商业银行存在股权规模小、股权分散、流动性不足等问题。结合监管要求，农村商业银行的股权优化将面临新一轮的调整，但这种调整的目的不仅要回应监管，还要主动优化。简而言之，作为一家农村商业银行的股东，你不能考虑将来赚“快钱”和“大钱”。同时，农村商业银行应吸收更多的县域新业务实体成为股东，并结合农村振兴战略适时引入战略投资者。此外，农村商业银行需要开辟多种融资渠道，既不能单纯依靠增资扩股，也不能盲目计划上市，而至少应该尝试利用债务融资，这样成本较低，压力相对较小。

当发展环境不理想时，农村商业银行一方面要优化业务结构，另一方面要控制成本。农村振兴战略从本质上为农村商业银行的转型指明了方向，但这一方向需要一段时间的“阵痛”。所谓“愿意放弃”并不意味着放弃。农村商业银行只有真正把业务目标放在新的“三农”和小微企业上，坚持以新的业务实体成长为发展理念，才能在不受短期利益诱惑的情况下，降低风险，建立可持续的业务模式。农村商业银行应该认识到，我国三四线城市仍有很大的发展潜力，城乡协调发展的机遇很多。

成本控制不仅仅是控制直接支出，农村商业银行的隐性成本普遍较高。以人工成本为例，农村商业银行普遍采用的运营模式仍然是传统方式，包括优化网络建设、应用新技术和综合应用服务外包，这将大大降低许多隐性成本。产品设计的优化也将为降低成本创造机会。目前，一些农村商业银行采用的“地毯”业务覆盖模式仍在使用“推力”。如何从“推力”转变为“拉力”，真正与客户建立内部供求粘性，是农村商业银行需要突破的一个障碍。

简而言之，农村商业银行面临的许多压力或困境可能远远不止这些。但是，在整体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在加强自律的前提下，要变被动为主动，在适当的时间窗内优化制定中长期转型战略规划，紧密结合当地实体经济发展需要，内外兼修，既不能急功近利，也不能过于悲观。成为一家银行是一项“缓慢的工作”。在经历了快速增长期后，放缓甚至回落是正常的。信心的建立来源于务实、务实的实践，这是农村商业银行逆潮流而动的必由之路。(张乐制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