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房养老”保险推至全国 你愿意用房子换有尊严的养老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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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编者按，保险版的“家庭养老”最近重新受到关注。中国保监会决定将老年人反向抵押养老保险扩大到全国。

事实上，自2014年“家庭养老”试点以来，只有一家保险公司推出了这一产品。截至2018年7月31日，签署了201份合同(141户)，承保了139份合同(99户)。仅从数据来看，称其为“市场反应冷淡”并不夸张。

然而，数字并不是衡量一条新的老年之路能否继续的唯一标准。“居者有其屋”是对传统养老方式的有益补充，能够满足老年人多样化的养老保障需求。也正是反复的探索和尝试，才能逐步解决人们对“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乐、老有所养”的渴望与现有养老保障供给不足失衡的矛盾。

如果你把你的财产抵押给一家保险公司，你可以每个月按时拿到养老金，同时，你可以在自己的房子里赡养老人。只有离开这个世界，房地产才不能留给孩子，只能留给保险公司。你愿意这样供养老人吗？

“我退休了，想环游世界，这可是一大笔钱。出租和抵押房屋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如果你身体不好，你可以考虑一下。你必须和你的孩子讨论。如果你有孩子，老人不能成为主人。”

至于“以房养老”，两位老人的话代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观点。事实上，这种养老方式已经试行了四年。目前，只有一家公司推出了产品，只有100个家庭得到了承销。

尽管受到冷遇，银监会最近决定将老年人反向抵押养老保险(以下简称“户对户养老”)扩大到全国。此次向全国推广的目的很明确，即进一步深化商业养老保险供给方的结构改革，积极发展老年反向抵押养老保险，这将形成对传统养老方式的有益补充，满足老年人差异化、多样化的养老保障需求。

四年来探索赡养老人的新途径

老年人住房反向抵押养老保险的实质是退休老年人每月以其合法产权的住房资产进行抵押，从保险公司领取固定的养老保险金。老年人仍然可以继续住在这个房子里。他们死后，保险公司可以通过处理房子来获得保险费和其他相关费用。这种运营模式的最大优势是退休老人的固定资产可以被重新注入养老金，保险公司可以从住房处置的收入中弥补支出并获得预期的收益。

“住房”和“养老”是两个关系到民生的大事，“以房养老”将二者结合起来，解决了老年人“富得流油、穷得流油”的生活困境。

然而，“家庭养老”自2014年开始试点，只有一家保险公司，幸福人寿保险，推出了一种产品。英国《金融时报》记者从《幸福生活》获悉，截至2018年7月31日，已签署201份合同(141户)，承销了139份合同(99户)。

仅从数据来看，称其为“市场反应冷淡”并不夸张。然而，监管者和专家在这个问题上有不同的看法。

从监管的态度来看，试点期间对“以房养老”的业务规模期望不高。从2014年试点项目开始到2016年试点项目的扩大，监管机构一直将“老年人住房”定位为一项受到广泛关注的创新利基业务。

2014年，原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了《关于试点老年住房反向抵押贷款养老保险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老年住房”在北京、上海、广州和武汉试点两年。希望鼓励保险业积极参与养老服务业的发展，探索完善我国养老保障体系、丰富养老保障方式的新途径。当时，“探索”是关键。

两年后，原中国保监会发布了《关于延长老年住房反向抵押贷款养老保险试点期限和扩大试点范围的通知》，决定将试点期限延长至2018年6月30日，试点范围扩大至直辖市、省会(自治区首府)、计划单列市以及江苏、浙江、山东、广东等省的部分地级市。通过延长试点期和扩大试点范围，探索不同地区、不同市场层次发展反向抵押贷款保险的有效路径。显然，“探索”仍然是关键。

原中国保监会副主席黄宏在2016年召开的老年人反向抵押养老保险试点工作座谈会上表示，试点工作的成效和意义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一是探索养老融资的新途径、新方式，为有房产的老年人增加一种养老选择，支持资金短缺的老年人。二是福利有效增加了老年人的可支配收入，显著提高了退休生活质量，得到了参保老年人的充分肯定。第三，扩大影响，逐步澄清公众原有的模糊概念和一些误解，普及反向抵押养老保险知识，扩大社会影响。第四，在缺乏经验的情况下，我们积极沟通协调，逐步探索出一套相对完整的业务流程和风险管控体系，为进一步扩大业务规模奠定了基础。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主任郑炳文也表示:“《养老保险法》开了一个好头。房屋和土地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地位就像是生命线，与“以房养老”相冲突。因此，尽管试点的结果和规模不是很大，但这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和良好的开端。”

“以房养老”打“养儿防老”

对于已经领取了养老金的老年人来说，“以房养老”确实使“死”的房子变成了“活”的钱。近日，英国《金融时报》记者来到大连，采访大连市“以房养老”试点项目。

辽宁省是人口老龄化问题突出的省份之一。作为东北老工业基地，历史包袱沉重，劳动力大量外流。60岁及以上老年人约占辽宁省总人口的23%，养老金支付压力很大。因此，大连市保监局虽然没有被列入首批“住房养老”试点城市，但决定将“住房养老”引入大连，并于2016年8月发布了《关于在大连试行住房反向抵押贷款养老保险的通知》。2017年7月，在大连市政府的大力支持和大连市保监局的积极努力下，幸福人寿保险“芳来宝”产品进入大连。

周先生，家住大连市沙河口区智新苑小区，是大连市“以房养老”的受益者。周先生告诉英国《金融时报》记者，抵押给保险公司的建筑面积为130.17平方米。根据合同，夫妻双方占房屋有效保险价值的50%。根据投保年龄和房屋的有效保险价值，他每月可领取养老金4335.9元，他的妻子每月可领取养老金2413.36元，全家每月可从幸福生活领取养老金6749.26元。夫妻双方都认为“以房养老”可以提前把“死”房变成“活”钱，这大大提高了他们晚年的生活质量。

目前，大连的“挨家挨户养老”只拿到了两份订单，共有三位老人参与。对此，大连保监局相关负责人表示，“养老住房”本身就是一种创新的养老方式，突破了传统的养老观念和住房观念。在我们的传统社会中，养老的方式是养儿防老，而老年人的住房等财产实际上是通过子女的赡养承诺转化为养老保障的。这种传统观念决定了“老年住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容易被中国人所接受。即使从国际市场来看，“家庭养老”也是一项利基业务。在美国，保险发展较早且成功，参与率低于3%。

幸福生活大连分公司反向抵押贷款项目组组长庞洪志也认为，“养儿防老”的理念是“以房养老”发展中最大的挑战，而老年人对这种新型养老方式的理解和接受需要一个过程。

此外，财产价值的波动是存在于被保险人头脑中的另一个疑问。“很多老人担心，投保后，抵押财产会升值，遭受损失，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老人投保的积极性。”对此，庞宏志表示，幸福生活在计算老年人可以领取的养老金金额时，已经考虑了适当的房地产升值幅度，让老年人可以提前享受这部分福利。如果财产的实际增值超过预期价值，额外部分属于相关股东。如果房价下跌，老年人的收入不会受到影响，保险公司将继续按照约定的金额支付养老金。

但从保险公司的角度来看，房价下跌是不可避免的风险。毕竟，“挨家挨户养老”的运作周期很长，有些甚至持续几十年。在此期间，由于房地产泡沫和对房地产使用权的限制，房地产的未来价值可能会波动。当房价暴跌时，保险公司预计抵押贷款处置收入将无法支付养老金预付款，因此没有引入这种保险的动机。目前，保险公司和“老年之家”投保人对未来房价走势存在认知差异，这必然会影响“老年之家”的推广。

此外，“户对户养老”的配套法律制度对被保险群体和保险机构而言明显不足，增加了产品运行中的法律风险。例如，处分抵押财产时，如果继承人没有生活来源和生活能力，抵押物就不能处分；基于公民的居住权，如果继承人占有抵押财产，保险公司的债权将无法顺利实现。

高财产拥有率为晋升铺平了道路

在“老年住房”试点期间，“探索新路”的既定任务已经完成。中国保监会决定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家庭养老”，但“探索”一词不再出现，“积极发展”成为保险业“家庭养老”下一阶段的关键。

然而，面对传统养老观念、政策环境和市场环境的问题和挑战，“家庭养老”有条件进入“良性发展”吗？

除了人口老龄化和老年人口绝对规模巨大这一不可避免的事实外，中国老年人住房拥有率较高、住房面积较大的现实是进一步发展“老年住房”的重要基础。根据《中国养老金融发展报告》(2017年)，超过80%的50岁及以上受访者拥有房地产，其中83.5%的60岁及以上受访者拥有房地产，50.4%拥有一处房产，33%拥有两处以上房产。

中国老龄研究中心的一组数据也证实了中国老年人住房拥有率相对较高的事实。2015年，中国71.0%的城市老年人居住在自己或丈夫的家中，城市老年家庭平均住房建筑面积为101.10平方米，比2000年显著增加，平均增加35.5平方米。

但幸福人寿“方来宝”A产品的基本保险金额是根据抵押房屋的评估价值，在考虑抵押房屋的折价、长期预期增值、被保险人的预期平均寿命、利率、终身支付成本等因素后确定的。

以有效保险价值500万元的65岁男性为例，被保险人选择延长年金，并可领取每月15155元的养老金，直至死亡。

广东财经大学金融学院教授张世春强调，“并不是所有的老年人都需要它。”这个市场可能不是很大，但是有一些老年人需要这样的渠道。例如，失去家人的家庭、独居老人、生活有困难的儿童以及生活在贫困线附近、无法满足政府援助条件的老人。”

庞洪志告诉记者，失去独立生活能力的孤寡家庭将优先考虑“老人住房”，但有孝顺子女的家庭也适用保险。事实上，有子女的老年人比例高于无子女的老年人，大连市所有参保老年人都有子女，家庭和睦。

总的来说，“老年住房”适合所有拥有独立产权住房并需要稳定现金流的老年人。对于高收入人群来说，虽然他们可以选择更高端的财务管理方式来赚取养老金，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精力的衰退，财务管理的难度也越来越大；虽然低收入阶层有房地产代际传承的迫切需要，但当养老医疗需求与资产传承之间存在矛盾时，只能选择优先解决眼前的养老医疗问题；中产阶级的需求在他们之间。无论什么样的人，“逐户养老”的最大优势是稳定的现金流供给。从幸福生活的“挨家挨户养老”整体业务来看，参保老年人平均每月领取养老金近8000元，最高养老金达到2万元，这无疑为老年人有尊严的生活提供了有力保障。

需要政策支持，也需要努力工作

然而，“户对户养老”业务试点期间的数据不仅是人们对新事物的正常反应，也反映了保险机构对风险的担忧。但是，面对人们对“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乐、老有所养”的渴望与现有养老保障供给不足、失衡的矛盾，困难不能成为养老保险发展停滞的原因。相反，他们需要直接面对和解决。

幸福生活大连分公司建议在政策层面完善顶层设计。例如，有关部门设立专项资金，对风险损失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或通过其他方式为信贷双方形成“底网”；制定积极的财税支持政策，对“居家养老”产生的贷款利息收入免征增值税和附加税；对于涉及老年人的企业，免除房地产交易的税费。

另外，对于the/きだよききだよ0/白点反向抵押养老保险的运作，我们应该尽快寻求一个制度性的解决方案。例如，当“户对户养老”保险业务抵押在先，财产处置在后时，保险人和继承人必须先将财产让与继承和转让，但抵押权人在让与抵押后如何顺利实现债权？房地产登记管理条例应受到法律保护。

据记者了解，为扫清“户对户养老”抵押登记过程中的障碍，辽宁省政府和大连市保监局多次与大连市国土资源和房屋局、房地产登记中心等机构沟通，并制定了《大连市人民政府令》。《办公厅关于加快发展商业养老保险的实施意见》明确指出，“允许办理住房反向抵押养老保险业务的房地产抵押登记，并在房地产交易、登记、公证等机构设立绿色通道，简化手续，提高服务效率。这项政策极大地保证了“老年住房”的顺利进行。

然而，“老年住房”也面临着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难。

根据中央电视台最近的一项调查，71%的受访者不选择“为老人提供居所”，但背后的主要原因不是传统观念与“为老人提供居所”的冲突。在被调查者中，10%的人认为“最好是抚养孩子，以防年老，房子可以留给后代”；只有1%的人认为“孩子的反对很容易导致家庭冲突。”并认为“收入不划算，我觉得我辛苦了一辈子”，占64%；12%的人认为“正式术语太复杂，难以理解，而且害怕赔钱”；另有10%的受访者选择“其他，如房价上涨，但他们得到的养老金太低。”

由此可见，要实现良性发展，“户对户养老”的关键是发挥供给方的力量，而参与保险机构是关键。按照银监会要求，保险机构应做好金融市场和房地产市场的综合研究和判断工作，加强老年反向抵押养老保险业务的风险防控；积极创新产品，丰富保障内容，拓展保障形式，有效满足社会养老需求，增加老年人养老选择。(张乐制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