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鸣声声映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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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北省宜昌市，黄白河供水区的经济总量占全市的近80%，因此黄白河的治理和保护非常重要。近年来，宜昌市重拳出击，铁腕治河，整治矿山废水排放造成的水质恶化，探索出一条“全面保护、综合治理、系统修复、生态补偿”的流域管理新路

记者从湖北省宜昌市出发，沿着长江第一支流黄白河的东汊，步行至江源区夷陵区张村坪镇，青山绿水，风景如画，鸟语花香。这是由于近年来宜昌市采取了一系列改善和恶化水质的措施。

破解“九龙治水”

黄白河发源于夷陵区，全长162公里，流域面积1902平方公里。在宜昌，黄白河供水区的经济总量占全市的近80%。

黄白河流域富含磷矿。以前，大部分矿场都是沿河而建，有简陋的挡渣和防渗设施，大量的矿粉随雨水流入河中。此外，小规模养殖场的无害化处理设施不到位，农家菜和沿河分散活动造成的污染缺乏控制，污染问题突出。

宜昌市历来重视水资源的保护，尤其是黄白河的“大水箱”。然而，水资源保护涉及水利、环保、农业、交通等部门，“九龙治水终于变成了无龙治水”。宜昌水利水电管理局局长金鹏说。

国家实施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后，湖北把恢复长江生态环境放在了压倒性的位置，对黄白河的彻底治理也迎来了机遇。

2016年底，湖北省政府批准宜昌市在黄白流域实施相对集中的行政处罚权。结果，宜昌市打破行政区划和部门划分，成立了黄白流域水资源保护综合执法局，集中行使水利、环境保护、农业、渔业、海事等6项行政监督检查、96项行政处罚和14项行政强制职能，初步建立了实施综合执法的制度体系。在过去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有45个单位和个人因非法排放污水、占用隧道和非法采砂而受到处罚。

与此同时，宜昌市夷陵区开展了联合执法，率先在全省建立了市区环保警察大队。现在，综合执法改革取得了显著成效。今年4月，黄白流域水质达到或超过二级的监测断面占88.26%，同比增长4.93%。

谁污染谁赔偿

去年12月，宜昌市经过系统调研，决定在黄白流域实施生态补偿机制，将水质改善效果与生态补偿资金分配和磷矿开采计划挂钩。

根据补偿方案，宜昌市每年将拨款1000万元，流域内的夷陵区和远安县每年分别向市政府支付700万元和300万元，构成生态补偿基金。宜昌市将磷矿开采指标分解为县区，再将县区分解为企业，将760万吨的总开采量中的100万吨作为生态奖励指标。水质达标县可获得磷矿开采指标的生态补偿和奖励，水质不达标县的开采指标将被削减并转移到达标县。

「监测区的水质已连续三次或六个测试周期超标。下半年关联企业采矿指标下降30%，关联企业采矿指标连续四个测试周期超标。下半年的矿业指标下降了60%。将在下半年停止开采指标。”宜昌市黄白流域水资源保护综合执法局专职副局长洪军表示:“100万吨奖励开采指标相当于4亿元产值。各县区都非常关心补偿份额，甚至更担心县份额的减少。

洪军告诉记者，除了法律、法规和规章规定的处罚外，综合执法局还有两个“权力轴心”——磷矿开采审批预审核权和磷矿开采指标分配权。“我们实行‘坐岗制’，每个监测断面的水质不合格，该断面所有磷矿企业的开采指标都将降低，这促使磷矿企业在执行自身环保标准的同时，也要监督周边企业。”

在生态补偿机制的激励下，黄白流域的磷矿开采企业纷纷推出污水处理设备。

“过去，安全生产只有一条红线，现在又有了一条生态红线。”位于夷陵区的湖北畅达化工有限公司董事长孙表示。

记者在湖北三宁公司新建矿区的排污口看到，污水净化池有600多平方米，可以一次净化3000立方米的污水，总计300多万元，池内水质清澈。公司负责人李勇介绍说，公司还建了一个地下废水沉淀池。“经过几次净化，矿区水质达到二级标准”。

"现在公司所有的矿渣都回填到矿井里了."李勇说，这不仅可以防止矿区塌陷，还可以防止水污染。开采的磷矿石还覆盖有防雨布，以防止雨水将矿石弄湿进入河流并污染水体。

据统计，去年底以来，黄白流域已有13家企业安装了污水处理设备，新建和改建了66个地下污水池，总投资超过3300万元。

强制绿色转换

在生态补偿机制的推动下，黄白流域形成了强有力的县域合作和政企一体化的协同效应。

控制污染源是实施流域管理的关键。宜昌市严格监控矿山、水库、河道、建筑工地、城区等污染源，搭建互联网工作平台，实时监控图片，及时反馈信息，有效处理问题，探索“智慧环保”的生态监管模式。

断面检查只能判断河水的污染程度，污染源来自哪里，需要追溯到上游并准确定位。为此，综合执法局聘请了第三方检测机构，重点监测分布在黄白东河支流的65家磷矿企业。

“我们每月随机抽样10多所房子，每所房子每年抽样3次。”宜昌市鼎顺检测有限公司的采样器杨告诉记者，他们通常在企业上游、排污口、排污口下游500米和1000米处进行检测，对比分析检测数据，判断企业是否超标排放。

同时，政府部门定期对渣场进行整治，还开展了景观林、湖泊和草地系统的恢复工程。夷陵区区委书记王希维介绍说，夷陵区先后开展了“义务植树”和“三峡蚁族”捡垃圾等活动，150多个生态服务队积极参与黄白河治理。今年以来，共整治重点河段35公里，疏浚河道50公里，植树66万株，流域森林覆盖率达到70%以上。

宜昌磷矿主产区张村坪镇决心走绿色转型之路。“我们过去的发展战略是‘磷山海’，现在变成了‘临海水源’。”张村平镇党委副书记王毅告诉记者，张村平镇已经关闭了6家矿山企业，今年将继续关闭9家。镇内77个矿山企业堆场按照“挡土墙、覆盖物、排水沟、沉淀池、绿化带”的“五有”标准进行了整改，目前已完成73个。

矿井已经关闭，工人们的出口在哪里？从“卖石头”到“卖空气”，我们走在“旅游”的路上。最近，第二届B&B文化节在羊角山村张村坪镇开幕，吸引了成千上万的游客。其中，42个集装箱式寄宿家庭在羊角山村亮相，五彩缤纷的房子隐藏在花海中。羊角山村委会主任王宗刚告诉记者，过去这个地方是采矿留下的一个多岩石的小山。2014年，该村对这个地方进行了综合治理，形成了一座200多英亩的荒山。今年，结合美丽乡村的建设，他们引进资金回国发展旅游，把原来的乱石岗变成了花海家园。

化工企业大规模绿色转型已经启动——宜昌市制定的《化工行业专项整治和转型升级三年行动计划》提出，到2019年底，实现长江及其支流一公里范围内134家化工企业的零化目标。

"流域综合管理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水资源研究所名誉所长王浩认为，在该流域实施生态补偿，对于全面实施综合治理，从根本上解决该流域水环境和水生态问题具有重要意义。(记者郑刘杰通讯员何颖)

编者:张嘉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