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间市场：忆往昔峥嵘岁月 看未来行稳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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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客人:

四川天府银行金融市场部总裁何璐

成都银行资本部总经理杨健(诊断部601838)

主支架:

《金融时报》记者齐于有亭

40年来，改革开放的浪潮滚滚而来，中国的经济和社会在各个方面都取得了辉煌的成就。随着改革开放，中国银行间债券市场也经历了从无到有、快速健康发展的辉煌历程，逐步发展成为中国多层次金融市场体系的重要支柱，在大力支持实体经济发展、促进经济金融改革开放、有效实施国家宏观调控政策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值此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之际，一线市场参与者和见证人有什么样的记忆和感受？你的经历和想法是什么？

六月的成都应该是一个炎热的夏季，但是毛毛雨让人感觉清爽宜人。一间茶室，一杯绿茶，来自天府之国的市场老手，以及英国《金融时报》的记者聚集在一起...

主持人:自1997年6月所有商业银行退出证券交易所，建立银行间债券市场以来，银行间市场已经走过了21个年头。回顾市场发展和建设的历史阶段，这两个机构是如何与市场一起成长的？在这个过程中取得了什么成就？

贺璐:自1997年6月6日成立以来，银行间债券市场已逐步发展成为中国多层次金融市场体系的重要支柱，跃升为世界第二大债券市场。回顾过去，四川天府银行已经附属于银行间市场21年了。自市场建立以来，四川天府银行一直密切关注其前景和发展，并积极参与其中，抓住机遇。2001年，我们成功加入全国统一银行间同业拆借市场，并开始公开回购业务，投资中国首个资产证券化业务。在这个过程中，债券基金业务逐渐成为四川天府银行的特色业务。为了激发活力，四川天府银行在城市商业银行同业中设立了特许经营机构——市场投资部。事实证明，这个大部分金融机构都没有重视的领域，是未来20年银行业利润的新增长点，我们的投资和贡献很快就有了回报。以2013年为分水岭，四川天府银行经历了两个重要的历史节点:2002年市场投资部的成立是我们的第一次转型，作为利润中心的债券基金业务面临同业市场的挑战；2013年是四川天府银行的又一个重要转折点。债券基金业务与金融同业业务整合。总行设立了统一的金融市场部，负责除信贷资产和外资以外的各种生息资产的运作。金融市场业务开始进入一个新时代，以其稳定性和安全性吸引了市场的关注，产生的业务收入迅速增加。各条线在子板块上精进，深化和强化，并将总分联系起来，不断巩固金融市场板块对全行利润的贡献能力

杨建:成都银行成立于1996年12月，与银行间市场几乎处于同一时代。在银行间市场建立之初，成都银行就十分关注并积极参与其中。成都银行是第一家有资格开展结算代理业务的结算代理银行，并首次参与银行间市场的各项业务。在20多年的发展历程中，成都银行见证了银行间市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辉煌发展历程，并利用银行间市场发展壮大成为西南地区最具实力的城市商业银行，取得了许多可喜的成绩和荣誉。

首先，业务种类不断丰富，资产规模不断扩大。成都银行的债券投资已经从国债、政策性金融债券、地方债券等初始利率债券，丰富到商业银行金融债券、次级债券、短期融资券、中期票据、公司债券、非公开定向债务融资工具、资产支持证券等当前信用债券。资本业务规模也从100亿元左右增加到近2000亿元。第二，获得多项业务资格。成都银行是全省第一批唯一具有结算代理业务资格的结算代理银行，是中国国债协会理事会员、农业发展银行金融债券承销组成员、进出口银行金融债券承销组成员、中国银行(601988)同业交易商协会理事会员、全国同业拆借市场成员。 中国政府证券登记结算公司(甲类)、非金融企业债务融资工具(银行业)乙类委托人、中央政府第三人结算会员，获得多项荣誉。 成都银行多年来荣获全国银行间债券市场优秀会员、银行间本币市场优秀交易会员、中国债券市场优秀自营商、农业发展银行优秀债券承销商、银行间本币市场最佳城市商业银行、中国债券市场优秀发行人、中国债券市场优秀自营机构、银行间本币市场活跃交易员等多项荣誉。

主持人:过去20年银行间市场的蓬勃发展离不开众多市场参与者的共同推动。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作为市场参与者和见证人，哪些重要的时刻和例子是可以分享和有意义的？

杨建:在20多年的发展过程中，银行间市场不断创新，产品种类不断丰富，成都银行作为投资者受益匪浅。当市场首次推出非公开定向债务融资工具(ppn)时，由于流动性差，发行利率相对较高，没有得到投资者的充分认可。在充分分析产品特点和风险后，本行主动增加投资，不仅在发行人和主承销商中树立了良好的声誉，而且实现了较高的投资回报。同样，在银行间市场推出信贷资产支持证券(clo)时，本行敏锐地意识到低风险、高回报的优势，果断优化投资业务流程，简化投资程序，加大投资力度，成为当年的重要投资产品。这两个案例使成都银行深刻认识到，只有密切关注市场，深入参与市场，与市场同舟共济，才能收获市场红利。

贺璐:2016年，我行通过银行间债券市场债券发行系统公开招标，成功发行28亿元二级资本债券。本次债券发行募集的资金全部用于补充二级资本和提高资本充足率。该债券是在利率自由化和经济放缓的挑战下，实现资本补充渠道多元化的一次成功尝试。

主持人: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提出“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服务实体经济是银行间市场发展的重要使命。作为市场成员，这两个机构在履行这一社会责任的过程中采取了哪些重要措施？

贺璐:21年来，银行间市场在支持实体经济发展、优化社会融资结构、帮助货币政策传导、降低企业融资成本等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中国债券市场快速发展的浪潮中，四川天府银行积极抓住改革创新的机遇。2017年至2018年，通过市场化发行了30亿元商业银行小额金融债券。我们千方百计筹集资金回报和回馈小微企业，使社会资金成为服务小微企业和实体经济的活水之源，各种社会资金真正用于支持实体经济。

杨建:首先，投资非金融企业的债务融资工具，为实体经济提供资金。目前，成都银行投资的企业信用债券余额约为100亿元，有力支持了当地实体经济的发展。二是承销非金融企业债务融资工具，拓宽企业融资渠道。成都银行自2016年获得非金融企业债务融资工具承销资格以来，已注册12家，注册金额103.5亿元，发行金额59.5亿元。作为2015年、2016年和2017年承销团成员，成都银行向非金融企业发行了约200亿元债务融资工具，不仅促进了银行间市场的发展，也为服务实体经济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主持人:目前，我国银行间市场发行人和机构投资者种类繁多，债券创新产品丰富，市场交易活跃。这两家机构在银行间市场的特点和优势是什么？参与市场创新和发展取得了哪些成绩？

杨建:为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引导金融资源向科技领域配置、推进供给侧结构改革、发挥债务融资工具市场在支持双创新企业发展、服务实体经济中的积极作用的政策精神，成都银行于2017年5月在银行间市场簿记文件中发布了首个单、双创新专项债务融资工具。2017年双创新专项债务融资工具第一期已收到，募集资金用于偿还银行贷款、孵化园区项目建设和创新企业创业股权投资。投资产业分布在生物医药、高端设备制造、互联网软件开发、节能环保等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直接支持成都高新区双创新企业的技术创新和建设发展。作为银行间市场发行的第一种特殊债务融资工具，这种债务融资工具是债务融资工具对双创新企业金融服务模式的创新，对于引导金融资源向科技领域配置，充分发挥银行间市场支持双创新企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贺璐:四川天府银行和同业市场共同进步，开拓进取，不断创新。2014年，本行在商业银行成功发行第一批银行间资产支持证券；2015年，本行首次尝试债券借贷业务，并于2018年进入同业排名前30名；2016年，本行开通匿名回购点击服务x-回购；现金券匿名点击商务x-债券；2018年，我行开通了债券借贷匿名点击业务x-lending；2018年，本行获得进出口银行政策性金融债券承销资格。

主持人:去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做好防范和化解重大风险工作，重点是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在参与银行间市场的过程中，两家机构如何有效地平衡“促进发展”和“防范风险”的关系？采取了哪些措施来应对市场流动性风险？

何璐:发展和风险往往是矛盾的两个方面，既不能为了快速发展而降低风险防控，也不能为了保持风险而弱化发展步伐。然而，在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矛盾总是一方处于主要方面。目前，“防范风险”属于主要方面，“促进发展”属于次要方面。按照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和去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我行在发展银行间市场业务时更加注重“风险防范”，将风险防范放在业务发展的首位，包括交易对手风险、交易目标风险和合规风险。因此，目前，我行不仅要发展，而且要更加稳健地发展。

流动性风险是我行今年的主要“风险防范”目标之一。为应对市场流动性风险，本行从资产和负债两方面进行了调整:资产方不再追求规模扩张，而是努力控制资产质量，积极调整资产结构，更加注重资产流动性；根据监管要求，债务方积极改变债务吸收策略，降低银行间负债比例，吸收银行间存单等高成本负债，使债务期限更加合理、顺畅。

杨建:为有效防控金融风险，平衡“促发展”与“防风险”的关系，成都银行拟通过“合规文化建设三年专项行动”，将合规管理与文化结合起来，将合规意识提升到合规文化的高度，形成合规管理的长效机制，将合规意识内化为员工心理红线，将合规意识外化为员工自觉行动，践行“合规创造价值”理念。为此，成都银行成立了合规文化建设专项领导小组，自上而下推进合规教育，强化稳定合规与加快发展并重的经营理念，在合规的前提下寻找空的发展空间和发展道路；坚持“全覆盖原则”，对投资交易的所有业务流程和操作环节实施合规管理要求。坚持以问题为导向、以标准为导向，狠抓突出问题整改和风险处置，夯实风险管理基础。

成都银行应对市场流动性风险的措施和经验如下:一是做好内部流动性风险管理。主要工作措施包括:密切关注央行货币政策操作思路、金融监管逻辑和趋势，深入理解监管精神，关注金融监管过程中的制度行为变化，提高流动性预测的准确性，做好流动性风险管理的整体控制；保持高比例的流动性资产配置，建立品种多样、长短期互补的资产组合；平衡因业务而产生的现金流分配，确保流动性安全。第二，组织小组热身，建立流动互助机制。2016年，在四川银监局和四川城市商业银行协会的指导和支持下，成都银行作为第一家管理银行，率先建立了四川法人城市商业银行流动性互助机制，包括定期流动性支持机制、流动性支持专项资金支持机制和紧急流动性支持机制。流动性互助机制有效实现了城市商业银行间调剂资金余缺、平抑流动性波动的作用，提升了全省城市商业银行整体流动性风险防控能力，有利于维护区域金融稳定。

主持人:银行间市场的发展离不开参与机构的人才队伍建设。这两个机构在培训市场专业人员方面可以分享哪些经验？

杨建:首先，为高校招聘基础人才。成都银行每年通过校园招聘、内部选拔等渠道招募具有投资交易禀赋的人才，并通过以旧换新、岗位轮换、同行交流、专业培训、专家指导和模拟交易等方式，将他们培养成为专业的交易者、研究人员和产品设计师。二是为社会招聘专家人才。成都银行将匹配市场上具有竞争力的薪酬，对专业知识和交易经验要求较高，短期内无法通过内部培训获得的专业人才，通过社会招聘的方式引进人才。三是建立双序列推广渠道。在原有行政管理序列的基础上，引入交易员的专业技术序列，拓宽了员工的发展和晋升渠道，有利于留住优秀人才，建立一支高素质复合型专业人才队伍。

贺璐:在20年不断扩大资产规模的过程中，金融市场部门一直在不断探索提高管理内部实力，逐步形成了一套良好的交易员培训机制。人才队伍建设是我行在同业市场取得长足发展的重要基础。本行在同业市场的专业培训以自我培训为主，辅以外部学习。在自我修养中，强调员工的自主学习和相互学习，二者相互统一，员工可以通过相互学习分享自主学习的内容。在外部学习方面，强调我们的员工通过向市场上优秀的机构和专业人士学习或参加业务培训来提高自身的专业素质，最终通过相互学习与员工分享自我修养。

主持人:中国银行间市场体系、规则和运行机制不断完善，深度和广度不断拓展，对外开放程度不断提高。你对市场的未来发展有什么期望？贵机构未来将如何进一步参与银行间市场？

贺璐:继续深入开放是中国银行间市场长期发展的必由之路。近年来，资本市场对外开放的措施证实了这一点，包括2016年推出的沪港通和深港通，以及2017年推出的债券通。可以预见，在“十三五”后半期，中国资本市场的开放程度将会越来越广、越来越深，包括外资金融机构在中国的控股和设立、直接参与资本市场、外汇交易更加自由化。本行还将跟上资本市场对外开放的步伐，继续深入参与银行间市场。本行将继续推进银行间衍生产品业务发展，不断提高通过银行间市场综合业务为客户提供金融产品和服务的能力。

杨建:目前，成都银行还没有获得银行间市场的一些业务资格，如公开市场一级交易商、全国银行间债券市场做市商、衍生品交易业务资格等。因此，今后我行将在做好银行间沟通、人员配备、系统匹配和系统引进的基础上，申请上述业务资格，以便更深入地参与银行间市场，获取更广泛的信息，提升企业形象，更有效地管理利率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