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制度创新引爆了惊人的发展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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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德40年”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县域发展的典范。陈春花正在等待机械工业出版社在2019年1月出版

*陈春花

你可能不知道顺德，但你一定知道或听说过著名的家电品牌，如美的、科龙、格兰仕、万和、神州、康宝、万家乐(000533)、华宝；你可能不知道顺德，但你一定知道或听说过著名企业，如碧桂园、顺丰、顺德农村商业银行和天然木地板；你可能不知道顺德，但你一定知道广东家具丰富，顺德龙江是“中国家具第一镇”，乐从是“中国家具贸易之都”；你可能不知道顺德，但如果你在花卉行业，你会或多或少听说过陈村，因为它是中国最大的花卉种植基地。

改革开放40年来，“顺德”一直是县域经济发展史上的一个常用词。对于媒体来说，顺德是一座新闻富矿；顺德是学术界的研究样本。人们用顺德现象、顺德模式、顺德奇迹、顺德改革等词语来看待和描述顺德。

那么，在一系列经济现象和改革形象背后，顺德是什么样的呢？或者，顺德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顺德在中国2000多个县级行政区划中如此不同？

漫步在中国第一个县(市)的街道上，我们无法想象40年前我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什么样子；当我们穿梭于制造中心之间时，我们不得不佩服顺德巨大的发展潜力。顺德以其独特的魅力影响了人们的思维。中国南方这个不起眼的小县城已经成为中国经济发展史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顺德人创造了良好的制造基础、商业人文素质、金融信息中心等优势。这些经历和创造改变了中国企业的思维方式和习惯。顺德现象背后是困惑与彷徨，艰辛与代价，不解与疑惑，巨大的压力。

从商业角度来看，在世界经济结构中，国家之间的竞争不仅是核心技术的竞争，也是比较优势的竞争。改革开放的头20年，顺德想成为面向全球的家电生产基地。这一战略选择有很大的风险——技术、资本、市场，只有生产。毫无疑问，依靠规模生产的优势参与竞争缺乏优势。出人意料的是，顺德人并没有进行R&D核心技术的投资，而是果断地整合了当地企业的资源，将竞争资源转化为竞争资源，从而向全球化进程迈出了一大步；顺德人的合作思维模式和兼收并蓄的合作习惯使这些本土企业成为资源合作的主流，从而形成了三大产业集群:家电、家具和花卉。

顺德人不满足于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家电制造基地，然后开始整个行业的转型升级和质量发展。一方面，顺德人选择了工业设计作为切入点，聘请了世界顶尖的设计人才，其中美的成为领军人物，并成功获得了世界设计大奖——红点奖。另一方面，顺德人以技术创新为突破口，从引进合作、消化吸收，到自主创新、引领超越，走上了一条中国制造、中国创造的可行之路。更令人惊讶的是，顺德人也选择了品牌建设作为制高点，从世界品牌代工的战略方向，到打造世界品牌的战略方向。经过20年的不断努力，顺德企业品牌在世界范围内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

从市场经济的政府实践来看，顺德的实践和思考清楚地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另类形象。由于顺德的发展模式是全新的:“政府以服务经济为重点，政府以市场为导向”，顺德的巨大成功为政府以经济建设为重点的工作提供了实践经验。如果我们进一步分析顺德政府的实践内涵，就会发现顺德发展的动能在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一次又一次真正的制度创新。顺德的每一次制度变迁都创造了一种新的资源配置方式，无限放大了资源的产出。早期，顺德的制度创新表现在农村家庭承包制和股份合作制；中期制度创新以产权改革为特征，实现政企分开；后期主要强调政府职能的转变。每一项制度创新都能给顺德带来新的动力，甚至实现几何增长。虽然这些做法中有一些受到了这样或那样的批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政府的角色不变，顺德将永远不会用市场的方式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聚集大量的社会资源供顺德使用。

回顾过去40年的实践，从发展的角度来看，顺德面临的挑战其实是全方位的:经济发展中个体士兵的突然推进使顺德的土地失去了利益最大化的可能性，城乡一体化的发展思路和模式使顺德失去了城市推动经济发展的巨大动力；由于外部环境问题，顺德已经从改革开放的宠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与其他地区享受同样的政策阳光的同时，顺德的驱动力明显减弱...前进的道路上时不时的质疑和追问，总是让对顺德有着良好感情和期望的人流汗。

顺德的繁荣取决于顺德的政府官员和企业家是否有足够的使命感，这是一个企业、一个组织甚至一个地区能否立足的关键因素。顺德人尤其如此，因为他们往往对行动敏感，说话慢；顺德的繁荣取决于顺德人能否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在新技术急剧变化的时代，必须以适应能力适应市场和环境的变化；顺德的繁荣取决于顺德能否审视自身优势，培育核心竞争力，以适应新的历史条件。

2008年，世界上谈论最多的是“金融危机”。现在也是冬天，顺德等地有两种情况。我在其他地方听到的大多是“挑战”和“衰退”；在顺德，人们谈论最多的是“机会”和“机遇”。当许多地方还在谈论国际金融危机对中国的影响时，顺德人已经开始为冬天做好了准备，并计划在冬天开始超越他们的对手。2008年，当公众舆论还在质疑“顺德能可怕多久”的时候，在凛冽的寒风中，顺德人再次用行动回答了这个命题。

自2012年以来，“颠覆”一直是世界上谈论最多的话题。同样，实体经济也受到了挑战，顺德等地出现了两种情况。我在许多地方看到的大部分是“焦虑”和“不知所措”；在顺德，人们开始了彻底的转型和升级。当很多人还在谈论虚拟经济对实体经济的影响而感到不舒服的时候，顺德人已经开始使用智能机器人(300024，诊断股票)来建设新的产业集群，建设工业设计城镇，建设新的城市化社区。截至2017年，顺德已拥有两家财富500强企业，并保持了持续的发展势头。

说起中国的改革开放，人们首先想到的可能是北京、上海和广州的摩天大楼、高铁、通信和各种政府文件。事实上，中国的改革开放有着广泛而深刻的影响。除了国家战略层面的宏观理解外，还必须触及最基本层面的地方细节；除了对个案的剖析之外，有必要梳理一些在时代潮流中日益清晰的草根阶层的内在品质和精神基因。顺德40年来一直走在改革开放的前列，保持了良好的发展态势，引领区域经济腾飞并融入世界。如果要总结经济发展的“中国计划”，顺德无疑是最具内涵和特色的样本。

基于此，“顺德40年:中国改革开放的县域发展模式”的主题围绕三点展开:

首先，作为最雄心勃勃的国家战略，改革开放如何在一个县级地区成功实施？这是检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行政管理体制的有效性和执行力的尺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优越性的体现。

其次，梳理和寻找顺德企业集群产生和持续稳定发展的根源。从乡镇企业到股份制企业，到进入全球竞争领域的国际化企业，顺德企业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铸造厂到自主创新、自主品牌的龙头企业。为什么顺德这样一个小县域经济能孕育出这么多企业，形成这么大的产业集群？

第三，密切关注“敢为人先”的精神品质。中国的改革开放本身就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伟大创举，从“摸着石头过河”开始，每一步都是从实践到实践的创新。顺德的做法是最生动的写照。尤其是顺德人“世界第一”的改革精神和勇于探索的精神，正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最需要的精神品质。这种精神品质从何而来？它在人民中的基础是什么？

通过亲身经历、文献阅读、历史资料收集和实地采访，顺德的发展模式在我们眼前越来越清晰，那就是转变政府角色，明确保护产权，引导企业带动，尊重市场规则，敢为人先。顺德的价值不仅仅在于贡献惊人的gdp，还在于基层政府和企业的智慧。

(本文是作者为《顺德40年:中国改革开放的县域发展模式》所写的序言，此报节略。标题由编辑准备)